218，毕竟老夫又不是什么杀人魔

佐野摁灭烟头：“风户医生，你的手是被仁野保划伤的吧，所以你才会转过来做心疗科医生，因为再也握不了刀。”

“你是单纯地因此埋怨他，还是听说了什么，比如他其实是故意这么做的传闻，所以才会狠下心来做掉他的？”

风户京介眯了眯眼：“唔，伱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了，但这又怎样，你有证据说是我杀的人吗。”

“如果没有的话，你为什么会这么急着灭口那三个警察？”

佐野淡定自若地又点了根烟，但没有抽，只是拿在手里把玩，好似在烧香。

至于是烧给谁的，呵呵……

“就算抛开这一切不谈，你在袭击佐藤美和子的时候，也没有遮掩自己的脸吧，大概是因为担心警察会跟着这玩意找上你，又或是觉得灯都灭了，没必要伪装。”

风户京介抿了抿嘴唇，身体微微前倾，直视佐野：“所以说这么多，证据到底是什么呢，佐野，你可是侦探，没有证据，光靠自己那不正常的大脑臆想，可不行啊。”

不正常的大脑？

佐野嘴角咧了咧，也正过身子，直视着风户京介：“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能明白吗，证据就是毛利兰啊煞笔。”

“什么？”

风户京介愣了愣后，佯装气笑道：“毛利小姐现在可是已经失忆了，说句不好听的她就跟你一样，是脑袋不正常，你难道是打算让她给你做伪证不成？”

“失忆就给治好不就行了。”

佐野脸上笑容的嘲讽意味越发浓郁：“你会那么急着动手，不就证明了，想要恢复毛利兰的记忆并不难吗，甚至要不了几天就会自动痊愈也说不定。”

看着风户京介已经开始难看下来的脸色，佐野索性直接给出了致命一击：“要是再往深一点说，去案发现场刺激她的大脑，真的会对她的大脑造成伤害，而不是会起到有效的正面作用吗，风户……医生？”

“……”

办公室内一阵寂静。

风户京介忽然吐出一口气，然后好似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一下子往后依靠在了椅背上，一边苦笑一边说道：“我输了，你确实是很有本领，佐野真一郎。”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既然你已经找到了破局点，为什么不干脆带着警察来抓我，而是独自过来找我？”

“因为我还并不能完全确定你就是凶手，所以当然是需要过来进行最后的试探。”

佐野如此回答道。

“是吗。”

风户京介突然笑了起来，桌子下面的手猛地掏出了安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对准对面的佐野后露出了满脸的暴虐。

“也就是说，这件事的真相，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对吧！？”

“哈哈哈，佐野真一郎，你还真是有够嚣张的，自大狂傲，可惜了你没有想到，我手上还会有枪。”

“只要把你杀了，再随便敷衍一下说是有人闯了进来把你枪杀，最后找机会处理掉那个麻烦的女孩，一切就都结束了！”

然而面对风户京介那黑漆漆的枪口，佐野却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脸上的笑容反而多出了些许戏谑。

“你在袭击佐藤美和子之前就已经杀过三个人，足以证明心理素质不差，可偏偏在那个时候丢下手枪，又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状况，这样奇怪的状况，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手上，还有其他的枪械吗。”

“什么？”

风户京介愣了一下后，眼中多出了一些诧异：“原来你知道我手上有枪，那你为什么还……难不成，你是在故意引我露馅，外面已经有警察在埋伏了！？”

看着忽然就紧张起来的风户京介，佐野随意地摆了摆手：“不不不，今天确实是只有我一个人来的。”

“你可能是没能理解我的意思。”

佐野将燃尽的烟扔掉，站起身来，冰冷的眼神和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意思是。”

“不让你拿出枪来，我还怎么能够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

正一字一句解释缘由的佐野猛地暴起，跨过办公桌压向风户京介。

“宰了你啊！！”

风户京介是怎么也没想到佐野会主动迎着枪口冲来，尤其是他还沉浸于听到对方刚才的那番话的震惊当中。

此刻面对佐野的突然袭击，慌乱之下，风户京介连续扣下扳机。

可除了第一枪命中了佐野打着石膏的右手臂以外，风户京介后面的两发子弹，居然都被佐野扭动身体躲了过去。

……那第一发子弹当然也是佐野故意挨的。

不然怎么能证明这个时候的情况之危急，防卫之正当？

佐野甚至连正义之锤都没用，一把就薅着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的风户京介的头发，往办公桌的桌角上撞去。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闷响，惨烈的哀嚎响起，鲜血碰洒而出，佐野半点不带停歇地便又跟着撞上了第二下。

然后是第三第四第五下，直到后面几乎已经把风户京介的脑门都给撞得瘪了下去，佐野也依旧还是没有停手。

……说实话，尽管在早先被风户京介给亲手送进了精神科，但佐野其实也并没有想过要杀了对方。

毕竟佐野又不是什么变态杀人魔，跟琴酒一样每天的道德底线都低得令人发指，又怎么可能会动不动就想着杀人呢。

……话说琴酒到底有没有道德底线都是另外一回事。

反正佐野顶多也就是因为被对方威胁了一下，感觉到有些不爽而已。

可现在的情况又不同了。

风户京介先是给自己寄快递恐吓——虽然没用，但确实是做了，而后又是企图谋害毛利兰，害得佐野被电车撞。

再加上刚才被打了一枪，所以佐野就算是杀了对方，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没错，正如同佐野先前所说。

这件事是完全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开始到现在，佐野这次的杀意，已经算是难得地达到了一个巅峰。

这杀意只是单纯地想要杀掉一个人。

而非因为是各种因素，不得不杀死某个一个人，不然就会怎样怎样。

就好像佐野哪怕很清楚，哪怕他现在是有着正当理由才动的手，但风户京介的死，必然会对他原本的出院计划造成一定的影响，却依旧还是亲自动了手一样。

当然，这点影响其实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大不了后面再刷就是，没什么区别。

有能力……应该说是有外挂，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于是等到外面察觉到不对，过来查看情况的小护士推开门后，所看到的就是到处都是鲜血的办公室，以及地上和椅子上两个同样变成了血色的……人。

这个画面，和那张风户京介为了恐吓而寄给佐野的照片，莫名神似。

……

先后牵扯到了一年前的自杀案，以及最近几天的三起枪击案和车站袭击未遂案的连锁事件，终于真相大白。

其凶手甚至在某个高中生名侦探上门试探的时候，还破罐子破摔，企图灭口。

结果却没想到，灭口不成，还被反杀。

只是那名英勇的高中生名侦探，因为这个凶手，导致右臂先后两次受伤，目前正在住院接受治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