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艰难的胜利

（p：上一张最后的时候模板名字写错了，应该是世界树，现在已经改过来了）

“面板，把这个模板和路明非的强化模板一起融合。”郑曙毫不犹豫地继续下令。

没错，他很早之前就获得了黑王尼德霍格的模板，那就是他第二次准备强化的时候获得的路明非的模板。

只不过当时面板提醒他，路明非模板内蕴含的力量绝大部分都被锁定了，而且如果强化路明非的模板会还会导致和未知的存在产生联系，所以郑曙才没有选择强化。

不过到了现在，他也有破解这两个缺陷的办法了。

【指令已接收，模板匹配度计算中……】

【计算完毕，请使用者选择一项模板作为主体。根据主体的不同，完成后的模板会展现出完全不同的力量性质。】

“嗯？”郑曙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变化。四大君主的模板合成的时候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无论是谁作为主体，最终融合出来的都会是同样的上位完全体龙王。

“有什么不同？”

【1创造——以路明非模板为主体进行融合。】

【2命运——以零号模板为主体进行融合。】

看着面板给出来的两种区别，郑曙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所谓的创造应该就是当初黑王创造生命的状态，至于说命运……完全可以参考零号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力量。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他现在根本不可能有强化模板的时间，因为被他打飞到远处的零号已经再次飞回来了。

看着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郑曙，零号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趁这个机会离开逃走呢。”

“为什么？不应该是你趁这个机会逃走吗？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我占据上风才对。”郑曙看着零号也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

“我承认，你的小手段的确是对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不过单靠这点手段还是无法战胜我，毕竟你就算有着无尽的能量补充，短时间内能爆发的上限也已经被我限制住了。说起来，其实从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一直很好奇，你的那个能力到底是什么？凭空造物吗？”

零号也没有立刻冲上来和郑曙打而是饶有兴趣地和他交谈的，看起来他已经把郑曙当作了同级别的人物。

“差不多，某种意义上你猜得很对。”郑曙也不介意拖延一下时间。

“真是可怕的力量啊，难道就没有什么代价吗？”零号啧啧称奇。

“暂时没有感受到需要的代价是什么，反正我用起来一直挺顺手的。”郑曙看着远处的零号笑了笑，“怎么样？还没有准备好吗？你都已经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被你看出来了啊……”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零号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的神情，似乎对于自己被看破这件事情并不显得惊慌，“我倒是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你不也是在拖延时间吗？怎么，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彼此彼此。”郑曙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那是什么东西？”

此时，原本因为零号的出现而一直有风暴存在的天空不知何时平静了下来，湛蓝的天空下，一根根看起来透明的丝线横跨整个空间，在阳光的照耀下才能勉强看见一点点痕迹。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周围空间中的丝线越来越多，看起来像是要把整片小岛隔离出来的样子。

“这个啊……这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你逃跑的手段而已，本质上和尼伯龙根差不多，不过我知道你有海拉的天赋，所以使用了另一种比较费事的办法。”零号伸手拉起旁边的一根透明的丝线。

原本虚幻的丝线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实体一样被拉动，引导着周围的透明丝线一起活动了起来。

“原来如此，不过我觉得你多虑了，我可从来没有想到过要逃走。”郑曙笑了笑，“不过从刚才的战斗当中，我发现你似乎并没有君王们的天赋，只能够使用他们的权能。”

虽然郑曙并不清楚其他君王的天赋到底是什么，但是在刚才的战斗零号所施展的战斗能力里，他的确没有表现出青铜与火之王对于金属的掌控能力，不然的话，他处理郑曙的鳞片时就不需要这么费事了。

“你说反了，权能本来就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我赐予的，他们的天赋才是他们自己的，不然为什么会称之为天赋呢。”零号依旧不疾不缓的说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最后一根透明的丝线终于将整座小岛围了起来，一瞬间，这座太平洋上的不知名小岛便被这些透明的命运丝线从世界当中分离了出去。

“好了，我的舞台也搭建的差不多了，那么你准备好迎接自己的命运了吗？”零号眼见场地终于被完全封锁了起来，也终于不再和郑曙废话，决定放开手脚。

“你说反了，是我的舞台终于搭建好了。”郑曙笑得比零号还要开心。

他展开了双手，一瞬间，整个岛屿上空被淡黄色的粉末所淹没，仿佛是一团巨大的黄色浓雾。

“这是……”零号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浓烈的麦香味和油香。

虽然在他的人生当中并没有闻到过这样的味道，不过路明非倒是经常闻到过，所以零号很快就认出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便面？不对，方便面压碎的粉末？”

零号转头看向郑曙，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哎哟，没想到你居然认出来了，看来你和路明非的联系比我想象的还要紧密。”郑曙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

零号立刻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受到了巨大的压制，仿佛……处于尼伯龙根里一样。

“怎么可能！？这是什么时候布置的？”零号的脸色立刻变了，知晓海拉天赋的他当然清楚，如果跟海拉处于一个尼泊龙根当中到底会出现什么多么恐怖的情况。

“我将这玩意儿称之为简易版尼伯龙根。”郑曙的声音从零号的身后传来，借助于尼伯龙根的力量他不知何时瞬移到了零号的身后。

轰！

带着惨白色鳞片的拳头轰在了零号的脸上，伴随着周围的淡黄色气爆，将他整个人（龙）砸到了地上。

“咳咳！”零号跪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这一次郑曙对他造成的伤害比前几次都要严重许多。

虽然身体上的伤势依旧快速恢复，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吸收到周围的元素力量补充体力，种种的这些表现就好像他真的处在尼伯龙根当中一样。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技术，无论是山之君王，还是火之君王，在漫长的时间当中都没有研发出这样的能力。”零号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不一样的表情。

作为掌控命运的他立刻就感觉到，当郑曙使出了这一招之后，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可避免地坍塌向了毁灭。

但是……完全没有道理！

如此可怕的技术，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痕迹，无声无息间出现。

如果说是面前这个人自主研发的那也太可笑了，尼伯龙根身为炼金术的顶点，仅仅只是掌控都是很多炼金术士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哪怕是龙王想要对其进行改造也要耗费漫长的年月。

哪怕有着海拉天赋的辅助，以郑曙的天资能够将尼伯龙根进行一些小小的改造就已经是极限了，想要做出如此大的、可以称得上是改革的技术，没有以百年作为时间单位的探索根本不可能。

但如果说是哪位君主的杰作，这又更不可能。

零号知道自己为此谋划了多久，在这么长时间过程中，他一直主要关注的就是八位君主的主要动向。通过命运线的观察，任何可能出现的、影响到命运变化的动向都会被他察觉。

很显然，像这个简易化的尼伯龙根技术就是可以影响命运线的技术，但是零号却从来没有在命运线上得到反馈，说明这的确不是四大君主研发出来的技术。

“难道是次代种？不可能！就算是次代种研发出了这样的技术，他也一定能在所有的君主的心中留下名声，不可能会这么无声无息。”

一时间，零号甚至对自己的力量产生了动摇。

“别想了，这个技术当然不可能是我自己发明的。”郑曙看出了零号的想法，饶有兴致的停下了攻击。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你，是谁？！难道是哪个天赋不错的次代种吗？还是说人类在这么长的时间中，出现了一位我都没有发觉到的隐秘的炼金术师。”零号已经开始思考所有可能的目标。

他看起来有些纤细的手上散发出淡淡的白光，这是极度扭曲命运才能散发出的力量，他要寻找到这座尼伯龙根破坏的可能性。

“可惜，你猜错了，我是从一只三代种的娜迦那里学到的这种技术。”郑曙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承认了自己盗窃的行径，“不得不说，那家伙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天才，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项技术会消耗大量的物质，不过优点就是当承载尼伯龙根的物质消耗干净之前，无论你怎么摧毁这座尼伯龙根都可以迅速重建。”

随着郑曙的话音落下，零号的手也推了出去，手上散发的白光在一瞬间笼罩了整座黄色的大雾。

黄色的雾气在一瞬间被排开，露出了现实的空间，但是下一刻郑曙又召唤了海量的粉末弥补到露出的空间上，让零号再次回到自己制作的尼伯龙根当中。

零号看着再度填充回来的黄色粉末脸色归于平静，感受着再次施加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压制，他知道，这是自己这一次的死亡之处了。

实际上，如果他解除掉周围的命运线封锁，通过一瞬间的力量爆发，零号还有逃脱的可能性。但是身为创造者的骄傲，他并不允许自己临阵逃脱。

“没想到，莪最终居然败在一只娜迦的技术上。”

郑曙看了一眼零号的脸色，知道了他已经准备绝死一战：“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遗言？现在说还早了一点。”零号看向郑曙，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果，但是他并不介意继续去反抗。

“我就说嘛，你绝对反抗过命运！”郑曙笑了起来。

轰！

于是，惊天动地的微型蘑菇云腾空而起，方圆十几公里的地面都出现了一阵颤抖。

……

……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昂热快步走进会议室，其他人恢复了记忆之后，他在人群中的领导地位也随之恢复。

“各国发射的核弹已经全部坠毁，没有对目标造成任何伤害，而且在准备发射第二轮攻击的时候，却发现目标已经无法锁定了。”施耐德快速解释一遍现状。

“他们消失了？”昂热有点没听懂施耐德后面那一句话的意思。

“不，是无法锁定。”施耐德摇了摇头，指向了身后的卫星画面，“他们依旧还在那里，但是无论是卫星还是雷达都无法进行锁定。”

在大屏幕上，卫星画面呈现出一股奇怪的跳跃感，看起来就像是信号不好的老式电视机一样，而那上面呈现的画面也在世界各地的各种景色当中来回跳跃，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制造的劣质的纪录片一样。但是众所周知，卫星是不可能瞬移的。

很显然，昂热的常识并没有出错：“所以你确定这就是卫星的实时画面？！不是你们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照片在糊弄我吧？还是说有什么超级黑客干扰了卫星系统。”

“很遗憾，eva至今没有发现任何入侵的痕迹，这就是卫星拍摄的实时画面。”旁边的曼施坦因回答了昂热的问题。

“是命运。”

就在会议室里的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声音从会议室的最后面传来。昂热惊喜地转头望去，发现正是自己学校中的唯一的级学生路明非。

路明非此时看起来双目无神，虽然现在他的眼睛正在朝向大屏幕，但看起来给人感觉像是他好像在看着大屏幕后面的真实景象一样。

“那是世界上所有生命的命运所组成的牢笼，如果没有改变一个世界的能力，将不可能从那个牢笼当中挣脱出来。”

路明非继续双目无神地念叨着，不过周围的人却对他这样的状态非常熟悉，那是混血种们陷入灵视时所出现的样子：

“那既是一座牢笼也是神灵的王座，能从里面出来的生物将是下一位神……”

话还没有说完，路明非突然从灵视中挣脱了出来，看着会议室里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缩了缩脑袋，有些害怕地问道：“我……刚刚有点不舒服，所以出去了。”

眼见路明非恢复了正常其他人表现得有些失望，曼施坦因甚至直接扑到了路明非的身前，强迫他看向大屏幕，试图再次唤起灵视。

没有去管身后的那些骚动，昂热转头看向大屏幕，嘴里低声念叨着：“神的王座……吗？没想到啊郑曙，你居然已经走得这么远了……”

……

……

轰！

攻城锤一样的膝盖残暴地印在零号的胸膛上，蛮不讲理的力量破开了零号身体表面白色微光的防御灌入胸膛，凝练的力量甚至在他背后轰出一道直刺苍穹的气浪。

噗！

各种各样的内脏碎片混合着鲜血喷射而出，原本就瘦弱的胸膛筋骨尽断，膝盖直接顶进了胸腔内部轰出了一个脸盆大的塌陷。

即便遭受了如此重创，零号依旧想要进行反击，散发着白光的双手按向郑曙的头颅，但是却在即将命中的那一刻被两块凭空出现的黑色板子挡了下来。

咚！

伴随着沉闷的响声，无视了两块板子被轰在自己耳朵上产生的眩晕感，郑曙面目狰狞地抬起两只散发着微光的白色巨爪，艰难的刺进了零号的血肉，好像钢刀一样嵌入了肩关节骨缝的深处。

咔咔咔咔……

在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摩擦声下，郑曙像是拧毛巾一样，两只手一正一反地反向用力，将零号的肩膀扭曲拧成了麻花状。

在郑曙的手底下，俊美的少年也露出了与形象不符的狰狞笑容，虽然手臂已经无法用力，但是他还有双腿！

脚上也散发出淡淡的白光，直接踢向了郑曙。

虽然因为身高的问题，这一击只能踢到郑曙的腰腹部，但是造成的伤害依旧非常可观。

在这样迅捷的战斗当中，郑曙那每秒只能一轮的召唤速度变成了巨大的限制，已经用技能挡过一次攻击的郑曙只能用自己的身体硬扛这一招。

嘶啦……

切割**的声音传来，郑曙胸腹被这一击直接踢了个对穿，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创口，如果不是中间的脊椎挡了下来，他甚至有可能会被直接腰斩。

承受着敌人的反扑，郑曙死死地抓住手里的猎物，因为剧烈的疼痛瞳孔中闪过一丝红光，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放松。

咔嚓！

刺耳的骨骼断裂声从零号的体内传出，坚持到极限的骨骼再也支撑不住，原本坚固的肩胛骨完全断裂。

嘶啦……

失去了骨头的支撑，残余的皮肤和肌肉自然无法阻挡郑曙的撕扯，随着他继续用力，零号右侧一小半的身体被他活生生地撕下，露出了森白的骨茬和鲜红的肌肉。

遭受如此重创，零号终于在持久的战斗当中失去了最后的反抗能力。

咔！

砰！

郑曙没有丝毫放松，像是液压钳一样的五指抓碎了喉咙，就这么捏着脖子将他整个人按在了地面上。

“哈……啊……”

郑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神情警惕的看着手底下的零号。

此时零号的状态异常凄惨，血肉模糊的活口就这么暴露在空气当中，气管、韧带、大动脉、肌肉……各种各样的器官微微地抽搐，还能隐隐看到那白色的脊椎骨骼。

这种级别的伤势足以让任何的普通人迅速暴毙，哪怕是高级混血种也只能保持几秒钟的意识清醒，但是对于底下的这位世界树来说却并非不可承受。

在长达数个小时的战斗当中，郑曙数次对他造成了更加严重的损伤，特别是自从发现将零号的血肉完全撕裂不但能够让他的恢复速度变得更慢，并且还能大幅度消磨他的体力后，这样的伤势就在零号身上出现得更加频繁。

当然相对应的，他身上曾经受到的伤势也绝对不轻，如果只看周围被抛弃的血肉量，甚至可能以为两人是一场战争的幸存者。

这还是零号被郑曙用临时性的尼伯龙跟隔断了对外界能量的吸收无法快速恢复体力的结果，不然的话这场战争还将继续持续下去。

哪怕是到了接近于油尽灯枯的现在，零号的身体依旧还在试图进行自愈，刚刚撕下的伤口上的肌肉紧缩，原本喷射的鲜血已经被止住，肉芽在缓慢蠕动修复着伤势。

喘了一会儿粗气，郑曙将泛着白光的利爪按到了零号的脑袋上：“现在……你可以说说自己的遗言了。”

“遗言吗……”

零号就这么躺在地上也不再挣扎，身上原本已经止住的鲜血又再度流淌了出来，这说明他的疲劳达到了极限，甚至无法做到闭合血管：

“还是算了吧，你现在可能还不太熟悉，当你习惯了永生者的世界观之后，也不会去想着留下这种东西了。”零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看起来他就连自己的喉咙也没有愈合完成，“到了这个阶段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和哥哥本质上是世界的一部分，除非世界毁灭，要不然根本不存在毁灭的可能性。你杀掉我也只能杀掉了几百年的时间，对我来讲相当于沉睡了几百年而已。”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现在还只是短生种的思维，能把你杀死几百年的时间也足够了。”郑曙耸了耸肩，毫不犹豫的用爪子捏碎了零号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