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求援

回到府衙，徐良当即召集了赵牛一行人。

赵牛等人都在府衙待命，很快就聚集起来，出现在徐良身周。

“我要你们帮我找一下有关一个叫‘天水渔村’的资料。”

徐良说道：

“‘天水渔村’的位置大概在洛阳城南四十里外，查洛阳城南附近的县郡志，应该会有所收获……另外，‘天水渔村’可能和侯家、漕帮有关，也可以往那个方向找一找。”

徐良下了令，赵牛等人当即分散开来，朝府衙各处记载资料的地方收集情报。

不一会儿，几份薄薄的册子便堆到了徐良手中。

望着桌上完全铺开的几份册子，甚至连这张桌子的桌面都没能铺满。

这情报比预想中的实在少太多了。

不过看着几个忙得满头虚汗的手下，徐良也知道不能过多苛责，实在是关于“天水渔村”的情报太少了。

大玄朝县以下设置有乡、镇、村三个层级，俗话说皇权不下县，村镇更是以地方士绅、宗族管理自治，若是一个服管教的还好，那些不爱搭理乡长、县长的村镇，那大玄朝对这些村镇的情报了解基本就属于两眼一抹黑了。

之所以能有这几本薄薄的小册子，还是因为几年前，‘天水渔村’还有对朝廷的归附之心，还给朝廷供过不少的渔获，近几年对朝廷的态度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大略地扫了一眼手下收集来的薄薄的小册子，徐良眼神变得飘忽起来。

天水渔村的位置在城南四十里外，和刘家药铺老翁提供的情报一致。

十年前，天水渔村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河神传说，据说拜河神可以风调雨顺。

当时，天水渔村基本没几个人相信这个传闻，加上大玄朝对淫祀淫祠的存在严格禁止，所以那所谓的河神在天水渔村基本处于人人喊打的状态。

但自五年前开始，天灾蔓延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子。

而当时的大玄朝就仿佛一个四面漏风的房子，根本无暇顾及这个小小渔村的死活。

在天灾**的影响下，天水渔村逐渐开始出现了对河神的信仰。

因为信仰河神，河神是真能保佑天水渔村风调雨顺、渔获满载而归。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河神也开始逐渐向天水渔村提出要求。

大致就是，每年要举办一次祭祀河神的仪式，向河神上供祭品。

和村里人饿死相比，向河神上供，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事。

由于朝廷对淫祀淫祠的态度极为严厉，自那时开始，天水渔村的朝廷的态度便有些抵触起来。

也正因如此，关于天水渔村的资料才会如此的稀少。

大略扫了一眼天水渔村的相关资料后，徐良目光朝自己的下属们望去：

“你们对天水渔村的河神有了解吗？见过，或者听说过这个河神的事吗？”

赵牛等人面面相觑，随后齐齐摇头。

唯有赵悦似有些犹豫地说道：

“我有一个从天水渔村嫁过来的婶婶，听她说过天水渔村河神的事，渔村里有人说见过那个河神，也有人说没见过，什么说法都有，至少我婶婶是从未见过那个河神的。”

徐良皱着眉头思索，想了片刻，忽然说道：

“天水渔村每年的祭祀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是在每年的……算算时间，好像就是明天！”

赵悦惊讶地说道。

听完，没有分毫犹豫，徐良提刀便走。

有一种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徐良若想调查这个天水渔村的问题，明日的祭祀是最佳的时间。

不过和上次调查漕帮孩童拐卖案的时候不同，天水渔村极可能与奇人相关，远远比上次漕帮的孩童拐卖案要严重得多，所以这次的行动需要向斩妖司汇报。

没过多久，徐良就穿过了演武堂，直奔斩妖司。

今日斩妖司的演武堂看上去空荡荡的，在演武堂习武的奇人数量稀少，倒显得有些空旷。

和府衙的衙差们不同，奇人数量稀少，且动不动就出动一群奇人列阵布防、围困，不像衙差有轮班制度，所以演武场自然也就时而空旷、时而热闹了。

闯入斩妖司总部，徐良下意识想找顾清求助，但问了负责接待的管事，却得知顾清已经领了任务离开了。

这让徐良有些失望，在斩妖司徐良基本没几个相熟的奇人，顾清不在，那个蜂腰、虎背、螳螂腿的奇怪大汉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所以这次向斩妖司求援，估计和自己配合的奇人会是一个陌生人了。

向管事递交了一份申请后，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看着身量格外高挑的女人朝他走来。

女人披着一件长长的鹤氅，随着腰肢的细微款摆而轻轻摇晃着，鹤氅下若隐若现地藏了一双格外修长的腿，即便被稍显狭窄的绸裤绷紧，也平整得宛若笔直的尺子；

她脚上的靴子格外沉重，似乎是经过特制，以承载一些特殊的技法。

走到徐良跟前，那女人朝徐良上下打量了两眼，询问道：

“是你向斩妖司申请的求援？”

“是我。”

徐良点头。

“流程不合。”

那女人摇头道：

“你是府衙的人，你需向知府说明情况，待知府批阅后，再向斩妖司递交申请。”

“时间紧迫，不能简短流程？”

徐良皱了皱眉，天水渔村明日便要祭祀，若今日不提前赶去，恐怕错过了时间。

“流程的存在便是有其必要性，若是人人都不按流程走，岂不乱了套？”

那女人板着脸冷冷地说道。

“若斩妖司内部地奇人向斩妖司申请呢？又该走什么流程？”

徐良皱着眉头不甘心地问。

“那便不用申请流程了，只需报备即可……你认识哪位奇人？”

“我就是奇人。”

“你？”

那女人一怔，思索了一会儿：

“你是……徐良？”

“是。”

“原来你便是徐良！”

那女人眼睛一亮：

“我听说我兄长过你，若是你的话，我带队随你去一趟。”

徐良有些讶异，自己什么时候在斩妖司认识过除顾清以外的的其他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