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世做牛做马

处理完一切后，杨成走到李梦瑶面前，他的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低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他的神态和语气中，仿佛刚刚发生的血腥事件只是过眼云烟。

李梦瑶微微低着头，她的发丝略显凌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掩盖了她眼中的情绪。她微微退后一步，这个动作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但又似觉不妥。毕竟，这是救了自己性命，还帮助自己报了血海深仇的恩人。

受到哥哥的影响，李梦瑶曾经立志成为一个侠女。于是，她努力收起了小女子的羞涩，勇敢地抬起头来。她的双眼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对杨成行了一个修士礼。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声音中也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哀伤：“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并且帮我哥哥报仇，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万分。”

李梦瑶抬头的瞬间，令人眼前一亮。她的身姿窈窕而不失柔美，仿佛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她的脸庞清秀可人，五官精致如画。一双明眸清澈透明如湖水一般。

杨成微笑着回应：“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修士的准则。更何况对于这种禽兽不如的畜牲，人人得而诛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威严。

杨成想起了在地球上听到的一个梗：“古时候英雄救了美女，如果英雄长得帅，美女就会说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如果英雄长得丑，则是唯有来世做牛做马。”他心中自嘲地想：“我长得这么丑吗？”

杨成准备向李梦瑶讲述他见到李斌时的情景以及李斌的遭遇。他还打算将李斌的遗物归还给她，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那本《玉清真诀》。他已经将内容倒背如流，而且除了他之外，也没人知道这里面隐藏的真正秘密。至于紫心藤，他已经献给了师父，虽然师父说是替他保管，但他并不打算真的要回来。

孰料，李梦瑶忽然又朝他行了一礼，然后望着李斌的坟墓，一脸坚定地说道：“恩公，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害死了哥哥，无颜继续活在世上，我要下去陪他。希望恩公能将我和哥哥合葬，来世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万分。”说完，她提起长剑，就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杨成瞬间懵了，他刚刚才想到的场景，没想竟真的成真了。好在他瞬间清醒过来，一道法诀打出，一个金色的光团朝李梦瑶飞去。总算在她抹脖子之前将长剑击飞，把她救了下来。

李梦瑶一看没死成，顿时跪在李斌墓前，哭道：“恩公，我是个不祥之人。哥哥为了保护我，得罪了黑云，被黑云请来他哥哥杀害了。我害死了哥哥，怎能独活？恩公，你就成全我吧！”

杨成急忙劝道：“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坏人欺负你，你哥保护你是理所当然的。再者，你哥哥也不是因为你死的，他是因为紫心藤，那黑风看上了他的紫心藤，所以才要杀他。”

李梦瑶则摇头道：“恩公，我哥哥曾对我说过，他寻找紫心藤就是为了让我能够修炼。不论如何，我哥哥都是因我而死，如果没有我，我哥哥就不会死。”说着，她又拔掉了头上的发簪，再次准备向脖子刺去。她这会儿一心求死，也没有想过杨成是如何知道紫心藤的事情。

杨成赶紧又拦住她，心中无奈，暗想这姑娘怎么如此倔强。

李梦瑶哭着道：“恩公，你别拦我，我是个不祥之人，得知我哥哥出事之后，今天来的时候就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杨成心想也是，这姑娘一心求死，他总不能一直看着她。

思索片刻，他忽然灵机一动。于是，他松开了李梦瑶的手，然后对着她大声吼道：“你哥哥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哥哥被人害死了，妹妹不想着替他报仇，却想着自杀。你想想，要是你死了，谁来替你哥哥报仇？”

李梦瑶闻言，愣住了。对啊，哥哥的仇还没报呢！黑风杀害了哥哥，他还活着呢！她要替哥哥报仇！可是，那黑风连哥哥都杀了，自己连灵根都没有，怎么可能杀得了黑风呢？

杨成心中无奈，本来想告诉李梦瑶实情，但看她自杀的执念如此之深，还是让黑风先活着吧，反正别人也不知道黑风已经死了。殊不知，因为他今天的这一个决定，后来在修真界真的出现了一个了不得的“黑风真人”，且行踪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杨成一看李梦瑶虽然没想要自杀了，但还是一脸的绝望，猜想到她可能是因为报仇无望而陷入绝望吧？于是，他心中打着底稿，想着怎样编一个谎言，才能让这小姑娘重新找回信心，有勇气活下去。还好自己做了这么久的房产中介，有大把经验能做到既骗人又让人感觉到真诚。难怪同事之间经常互相调侃时会说“中介的嘴，骗人的鬼”。

某个身在地球的胖子这会儿已经哭晕在厕所，你说你骗人就骗人吧，损我们中介干什么？我们虽然用了些销售技巧，但我们内心是很真诚的好吧！

没多久，杨成打好了腹稿，蹲下身来，朝着李梦瑶说道：“你叫梦瑶是吧？你哥哥向我提起过你，他真的很疼你。”

李梦瑶本来双目无神，听到这里，顿时打起精神来，问道：“你认识我哥哥吗？”

杨成说道：“是的，我很早之前就认识你哥哥了，他面容清秀，经常身着白色的长衫，就像一位飘逸的仙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斌时的真实模样和真实感觉，说起来自然不假。

李梦瑶微微点头，她也很崇拜哥哥，认为哥哥无所不能，孰不知他哥哥其实很穷，连储物袋都没有。

“我刚认识你哥哥的时候是在伏牛山脉的外围，记得大约是在三四个月前。那个时候我还没开始修行，只是一个凡人界的武者，只修行过一套凡界的拳法《九阳神拳》，来到这里寻找机缘。我非常向往那些修仙者们，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是我没有门路。修仙者常说‘法不轻传’，我没钱没势，也找不到人教我。于是我就到处转悠，看看能不能运气好碰到修仙者。”

在这里，野兽经常出没，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不知为何，我突然就被一只像熊一样的野兽给盯上了。它体型魁梧，肌肉鼓胀，而且双眼赤红，獠牙尖锐，看上去非常吓人。我只会一套武道拳法，于是用这套拳法与这头巨熊对打，但我的力量太小了，打到它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它只要挨着我就能把我扫飞。就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你哥哥出现了。他一出现，就拿着长剑直接朝巨熊刺去，那巨熊挨了一剑之后，知道你哥哥不好惹，就立马逃走了。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能得到你哥哥的相救，他真是个好人啊！

李梦瑶对哥哥最为崇拜，这时开口道：“哥哥人真的很好，他总是把最好的给我。”说着，她想起了哥哥，眼泪又快流出来了，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杨大哥你也是个好人，在我最危难的时候出现，不但打败了坏人，还为哥哥和我报了仇。”

杨成说道：“可惜我修行时间太短，实力不行，没办法帮哥哥报仇，杀了黑风。其实就连黑云我也是靠偷袭才打败的。要是他小心一点的话，后果就难说了。”

李梦瑶再次起身：“杨大哥为救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您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

杨成打断了她的话：“梦瑶，你别再叫我恩公了，我的命也是你哥哥救的，我救你不也是应该的吗？你哥哥让我叫他李大哥，你也叫我杨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