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买卖

“客人，要买幅对联吗？你看这对联多清秀！”苏均笑眯眯的指着挂起的对联道。

“这字是你写的吗？”那客人走到对联旁，双手轻拿起仔细端详。

“对！刚写的，先生想要什么对联都可以，自己拟文或用我的也行，字的话就楷书、行书两种自选。”

“这、这两种字体叫做楷书和行书吗？是小兄弟你自创的？我以前未曾听过啊！”那客人感慨的抚摸着对联，眼中满是喜爱。

苏均见他这般模样就知道这单生意稳了，当即开口道：“若市面上并没有其他人会这样写字的话，那确实是可以说小子自创的了。”

那客人听到此话也是转过头来看向苏均感叹道：“小摊主当真的是少年英杰啊。”

“少年英杰谈不上，养家糊口而已。那先生你看这对联要不来一幅？”

“来一幅！不，来两幅！”

“好嘞，这内容是先生拟还是我来？”

“嗯…这对联我要去送一个人，内容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先生你说。巧儿，磨墨。”

“……那就上联：金玉满堂家兴旺，下联定福星护宅赐平安，横批就华宅生辉。小摊主以为如何？”

“当是妙极。”

听这话那客人也是笑了笑，显然对自己刚才那联还是很满意的。

不消片刻苏均也是将对联写好，趁着墨迹变干的功夫和那客人聊了起来。

……

“客官，你的烤吃虎鱼好了。”快刀陈专注于烤鱼根本没注意到那人早已去到苏均那，等他抬头一看才发现人早已没影了。

四周找寻一番才发现人早已去了苏均摊子，心中不由想到：这小兄弟这么快就揽到客人了，不一般啊。

快刀陈擦了擦手把烤吃虎鱼包装好也来到了苏均摊子前。

“客官，你的烤鱼！”

那人也是转过身来接过烤鱼，口中连连抱歉：“看我！看我！与苏师弟聊的投机竟把这事忘了，对不住了店家。”

“哪有的事。”快刀陈摆摆手，不过他眼睛朝着苏均小摊看，他也好奇苏均怎么能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

苏均接过苏巧儿用细绳打包好的对联也递给了那人。

“周师兄，你的对联收好了。”

“好好，这是100摩拉，苏师弟数数看。”

苏均笑着接过摩拉直接放进了苏巧儿身上挂着的布袋子里。

见此那人也是笑了笑，心中对苏均的评价也更上了一层。

“那今日就此别过，改日苏师弟可定要来寒舍做客啊。”

“一定一定，小弟还望师兄多多宣传我的摊子呢。”

好一番寒暄之后两人才告别，对此苏均也是无奈，倒真应了那句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啊。”

“苏小兄弟，你和那人认识吗？”快刀陈望着走远的身影开口问道。

“我也刚认识，周起师兄和我一样是同文学塾出身，不过他比我大两届。”

“你是同文学塾的学生！”快刀陈惊讶的看向苏均。

“嗯，现在在读，估摸着差不多明年就毕业了。”

快刀陈满脸羡慕，同文学塾出来的学生在璃月港从来不愁出路。

“那你这是？”

“家中贫寒，补贴些家用。”苏均边收拾桌子笑着道。

“原来如此。”这时快刀陈才看到架子上挂着的对联，“嘶，苏小兄弟你这字当真是好看啊，我一个粗人都觉得特漂亮。”

这时快刀陈才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这字恐怕以后当个传家宝都合适了。但现在快刀陈想要向苏均开口也是相当不好意思。

苏均看出了快刀陈的窘境，笑着道：“陈老哥喜欢？之后我专门给你留一幅。”

“那老哥谢谢苏小兄弟了。”这次快刀陈倒不会再客气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巧儿则坐在小凳子上看着旁边大木桥上的行人发着呆。

挂出对联的效果很明显，人本来就多的吃虎岩，绝大部分人都聚集了过来，无他，只是苏均这字太过惊艳了。

不管文化的高低，人们都能认识到这字那是相当的不凡。其一是大家见过写对联的但没见过这种字体，而且还写的这么好；其二是大家都聚过来说好，你总不能说不好吧？人都是盲目且爱看热闹的。

……

“嗯……今天该去吃什么呢？”

刚从和裕茶馆出来的钟离走在路上，仰着头思考着晚上去哪吃饭，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里还不断抛玩着一件小玉饰，悠闲自得。

正在专心思考的钟离走到吃虎岩停了下来，心里盘算着今晚就去万民堂，似乎自己也是挺久没去了，香菱做的菜也是怪想的。

做下决定的钟离抬腿朝着万民堂走去，正走到一半时突然“咦”了一声，便转了个方向到了前面。

苏均俩兄妹忙的热火朝天，快刀陈也在旁边搭手。架子上挂着的对联早已被许多人拿起翻看形成了一道道褶皱。

“不好意思啊，各位，今天的对联已经卖完了，刚才那一幅是最后一幅，已经被那位小兄弟买去了。”

“哎，我排了这么久怎么到我就没了。”一个中年男子郁闷道。

“是啊，小老板这还有这么多人呢，咋就没了？”

“是啊是啊。”

“没错没错。”

见此情形苏均不得不出来打圆场，“诸位诸位，今天是小摊第一次出摊没想到会如此受诸位喜欢，这倒是我的失误。明天明天，还是这！还是这！诸位喜欢的话还请明天来，今天是真的没了！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咦，小老板，你这不还有一份红纸没写吗？怎么，这份你不买吗？”一个富商打扮的人眼尖看到了苏均为快刀陈留的对联。

“额，不好意思先生，这副对联已有主人了，只是还未送出去。”

“已经有主了？我看那人现在也没来取，不如小老板加点价钱卖给我得了。”

一旁的快刀陈听到这话瞬间紧张了起来，眼睛还瞄了一眼苏均。

面对这个富商的话苏均也是笑了笑，“这位先生，咱们璃月人都知道岩王爷自古便是以契约立国，这幅对联既然我已为它选定了主人便不可能再卖于你，不然以后我怎么做买卖呢？还望这位先生体谅，若先生真的喜欢苏某人的对联，苏某人明天定为先生留一份。”

台阶已经给到了，那富商也是当即开口道：“是我唐突了，还是小老板明事理。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小老板定要为我留一份，我是真心喜欢小老板这字。”

“一定一定。”苏均笑着道

那富商见和苏均商定好后也就不再执着于那副对联便转身离开。周围的人一看热闹没了，货也卖完了也就都作鸟兽散。

苏均在将对联交给了快刀陈之后也和苏巧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不过还有一人并没有走开，身着锦衣的他正仔细的端详着挂出的那幅样本对联，眼神中尽是欣赏但也时不时闪过几缕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