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闺中密友

叶大小姐呢？怎么她才去湖底取个水回来，那么大个漂亮姑娘就不见了。

瞧见杨歌四处寻找的动作，赵涵雅让她帮着去找找叶琦菲。

“若是能回到小时候，那该有多好……”

放出影子，杨歌很快就找到了人，叶琦菲此刻正对着被灵女峰俯瞰的明月池出神。

“咦？是你？”

显然，叶琦菲没料到杨歌会过来。

往旁边让了一步，叶琦菲笑道：“想不到你也来到这五台山了。”

杨歌回以微笑，告诉她是多多让自己来找人的，叶琦菲的秀眉微微蹙起。

“难道是多多出了什么事？不过既然你刚从她那里过来，想必是没什么事的。唉……其实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自太原战乱平定后，我一路陪着多多南下、北上，眼见她卷入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想救她脱身，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莫虽有数不尽的钱，却无法左右这江湖……”

这世界就是如此古怪，没钱的人忧愁自己没钱，有钱的忧愁自己除了钱好像什么都没有，其实要杨歌说，有了钱就该是什么都有……至于左右江湖……吃饱了撑的左右这个月做甚？

“对了，你听说过灵珠花吗？”

杨歌点了点头。

相传，曾经有一个叫灵玉的女子，为了追回入玄贞观修道的青梅竹马，便在这里盖了间小屋住下，苦苦等待那人回心转意。因为山上生活太过清苦，没多久，灵玉就染病去世了。

灵玉去世后，山上忽然开出了一片谁也没有见过的白色小花，大家都说，这是灵玉的魂魄所化，继续在这里等待自己的爱人，这座山峰也因此被称为灵女峰。

“大家都说，如果能够拿到灵珠花，便可心想事成。如果……如果我拿到了灵珠花，不知能否让多多随我回去，离开这江湖……”叶琦菲看向杨歌：“我知道你轻功了得，能不能帮我到前面不远处的断崖，摘一朵灵珠花？”

摘花不过举手之劳，杨歌轻身飞出，摘了灵珠花很快便回来。

“这……便是灵珠花么？”

“好美！可不知为何，总感觉这花儿隐隐透着一股哀伤……”

可不是么，无论是故事里的灵玉，还是她叶琦菲如今所想之事，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若是这灵珠花真如传说中的那样，可以让人实现愿望，我便出钱在这里修一座灵女祠，每年都来祭拜还愿！”

杨歌没说话，她并不看好这事。

“你陪我一起去见多多吧！若是多多还当我是她最好的朋友，肯听我的话，从此便不必再受这江湖之苦了。”

叶琦菲话音刚落，杨歌同她正欲转身之时，赵涵雅却从一旁走了过来。

“多多！你怎么来了？”叶琦菲很是惊讶。

“你上山许久还未回来，我便上来看看。”赵涵雅答得理所当然。

“多多，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和你在霸刀山庄无忧无虑的玩耍，被疯外公和一众叔伯疼爱的日子吗？”

“去日多欢乐，苦中或可知。往事似流水，惶惶不可追。”赵涵雅神色平静的透出几分淡漠：“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们谁都没有能力扭转当下所发生的一切，这天地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成败生死，皆是早已定下的事。”

“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按照上天所规定的循序渐进着，这是命中注定的……天道如此……只是不知道我这次做出这样的决定，是逆天而为，还是上天跟我开的一个玩笑，是我早已既定的命运……”

杨歌听来，觉得有些好笑。

神算知命所以认命……这事若是换她来，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只是凭心而动，绝不会因为什么既定的天命，就如此做为。

“我曾算过一卦，霸刀山庄将有一场隐隐待发的劫难，而灾难的矛头竟然指向风雷刀谷。”

赵涵雅转向叶琦菲，对上她的眼睛，神情坚定：“我去意已决，有些事我怕是非做不可，也非得由我来做不可。而你……我不希望你因我而受到牵连，若是你真的在意我，就回到霸刀去，小心留意风雷刀谷的动静，代我照顾好霸刀山庄，照顾好柳爷爷，照顾好我们曾一起玩耍过的地方。”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些回忆更加弥足珍贵了……”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待我回去将此事告诉爹爹，让他随我去霸刀山庄走一趟。”

两人达成了共识，算是皆大欢喜。

杨歌抿了抿嘴，有些嘴馋，可兜里只剩一坛酒了，若是这会拿出来，分都不够分的，只好咬牙忍耐。

“这江湖，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许多……既然多多执意如此，我也只好作罢，只希望无论是她的决定还是我的，都是正确的……”

赵涵雅心忧源明雅，确定叶琦菲没什么事后，又急着赶回来明月池，杨歌见叶琦菲俯视着湖景叹息，便挨着她在崖上坐了下来。

“我在五台山这些时日，倒是发现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东瀛洋寇。观其武功身法，似是东瀛一刀流一脉。”叶琦菲黛眉微蹙，面色微显沉肃。

“他们常出没在梵空禅寺附近。那寺中……看来是连这群倭国的洋寇都在打剑圣前辈的主意了。如果真如我所想。这水便又浑了几分。”

说着，叶琦菲抬眼看向杨歌：“梵空禅寺外的神秘老者，与我乃是旧识，便劳烦姑娘，将我的猜想告知与他。”

“我要如何去找那位神秘老者？”

杨歌才抛出问题，叶琦菲就吹响口哨，唤来了一只鹰雕，鹰雕载着杨歌很快降落在梵空禅寺外。

远远瞧见一个戴着面具的老者，气质不同寻常，应当就是叶琦菲说的神秘老者，杨歌赶紧上前打招呼行礼。

“叶家那小妮子命你前来的？”听杨歌转述完叶琦菲的猜想，神秘老者捻了捻下巴上花白的胡须：“确是个伶俐的小丫头，她猜的倒也十有**了。哈哈哈！”

神秘老者笑起来的时候，杨歌愣了愣，她总感觉，自己似乎在哪见过这老者，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呵呵，十年前你还只是个孩子，凭着一腔热血闯江湖，如今倒是长成一代大侠了。这些年秉持着侠义之心救世救民，老夫一直都看在眼里。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

“老夫知道你为何而来，这次倒是让叶家的那个小丫头猜对了，确实有不止一批人在打剑圣的主意。就连那些东瀛的洋寇也派了人一路偷偷追到这。老夫一路尾随着一刀流的动作行事，便是想探明他们究竟所为何事。”

“若是有晚辈可以做的，前辈尽管吩咐。”虽然还是想不起这位老者是谁，不过他带来的亲近感杨歌不会弄错。

“一刀流出手讲究快、准、狠，我们贸然出手确实不妥，老夫这里有根软筋香，你先到梵空禅寺的上风口将它点燃，便于我们行事。”

非常时期行事需得用非常手段，杨歌倒是没多少顾虑，将软筋香点燃插好后，立即同神秘老者汇合。

“一刀流乃剑魔在东洋所创，素未听闻他与剑圣之间有何过节，这个中因果老夫也只是猜测。”

神秘老者带着杨歌悄然潜入梵空禅寺。

“院子中有一信匣，他们每日都会派人轮流看守，从不让任何人甚至是低级的忍者靠近，想来这密文中定是极为机密之事，否则他们不会如此小心。若能拿到那封密文，便能证实老夫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