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族测灵

顾家，玄溪河流域四大家族之一。

能称得上四大家族之一，整体实力定然不会弱，领地面积也定然不会小。

顾家管辖着山下两镇十三村，超五万顾氏族人。

凡是顾氏子弟，六岁就会被送回家族举行开脉仪式，然后在学堂开始长达六年的关于修行的基础知识学习，直到十二岁开始测灵。

每个顾氏子弟有三次测灵的机会，分别是满十二岁，满十五岁，满十八岁后的那年。

如果十八岁这次测试，还是没踏入灵泉境，就会被家族送回世俗婚配生子，从此过上没羞没臊，为顾家延续香火的日子。

家族测灵。

顾名思义就是家族为了发掘有修行资质的子弟而开设的测试。

顾家子弟的测灵一共分两步，开脉与测灵，只不过这两步的时间跨度有些大。

六岁开脉，十二岁测灵。

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五百余年，每年都会举行一次，至今从未断过。

家族广场，测灵大厅门口。

数百名家族子弟排着三条长长的队伍，三条队伍分别表示这三个年龄段。

十二岁的家族子弟表现的最为轻松，十五岁的也算是坦然，只有十八岁的队伍中的人明显感觉到急躁不安。

因为在学堂的时候，一些基础知识，教习们都教导过。

比如踏足修行时的年纪越小，证明天赋越好，踏足修行时的年纪越大，说明资质越差。

不光如此，还有灵田的管理，灵米灵稻的播种，灵草灵药的辨别等等等等，学堂都会教。

……

顾一白摇着手里的扇子，大大咧咧的走进测灵大厅。

“二哥，我来了。”

大厅正位上，一个眉毛和胡须都很长的老头正端着茶杯喝茶，听到顾一白的称谓，刚入口的茶水被无情喷了出来。

不等老头开口，顾一白又看了一眼站在三个白色圆球边上的三个中年人道：“咦，三个大侄，你们也在啊！”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定睛一看，原来是老者手中的茶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

“咳咳……，”老者清了清嗓子，“那个，一白啊！这里是测灵大厅，家族重要场所，还是称职务比较好，私底下的称呼，我们私底下喊喊就行。”

“好的，知道了，二哥。”

“呃……，”老者被顾一白一句话噎住，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嘴角尴尬的直抽抽。

试想一下，一个威严十足的家族老者，在一众家族晚辈的面前，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当众称呼二哥，是不是多少有些尴尬。

见状，来测灵的顾氏子弟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啊？怎么会这么无礼。”

“不知道啊，不仅无礼，还非常没教养。”

“谁说不是呢！而且胆子还大，他竟然敢叫二族老二哥，想一想，我都浑身不舒服。”

“还有三位长老，他居然叫他们大侄。”

“呃……，过分，太过分了，这么算下来，我们要叫他什么？”

“叫他爷爷……？”

“你给我住嘴。”

“还真是哈，娘希匹的，以后别让我看到他落单，不然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你们有谁认识他的吗？有知道的赶紧去通知他的父母，如果他们还年轻，就重新再练一个号吧，这个号算是废了。”

“只是可怜了那个教导他的教习，多半也要因为他而受到族罚了。”

“幸亏我与他不认识，不然也怕是要受到牵连。”

“唉！他的爹妈也是倒霉，生出这样个儿子，以后在村里、在族中怕是不好立足了。”

“……”

虽然他们的窃窃私语都极为小声，但是在灵溪境二、三层的三位长老面前都如同惊雷之声，就更别提在灵溪境九层修为的二族老面前了。

二族老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三位长老也是憋的满脸通红，可在顾一白面前，他们硬是大气都不敢出。

再看顾一白，低着头，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里的扇子，对门口的那些议论声置若罔闻。

斜眼瞟了一眼脸色难看的二族老，歪着嘴笑骂道：老东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家小雪瑶。

二族老深吸了两口气：“一……一白啊，你先坐一会，先等他们测完，再给你测灵。”

顾一白点了点头，“好的，二……族老。”

听着顾一白拉长的“二”字尾音，他的心都提了起来，当听到“族老”两个字后，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们个个的站着干嘛呢？还想不想测灵了？不想测就赶紧滚蛋。”

治不了顾一白那小子，难道我还治不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了吗？二族老心想。

他在装完“尔克斯”后，还不忘瞟一眼坐在一旁的顾一白。

……

时间一晃，两刻钟悄然过去。

今年只有四百多人参加测灵，与往年相比，少了近三成多，所以花费的时间也大大减少。

虽然这次测灵的人数少了，但是结果却非常不错。

十八岁的家族子弟中，有八人测灵成功。

十五岁的家族子弟中，有二十七人测灵成功。

十二岁的家族子弟中，十三人测灵成功。

此次顾家家族测灵，共计诞生了四十八个修行者，是近十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

家族测灵结束，三个长老分成三队。

一个长老领着测灵成功的上山去了家族；一个长老领着十八岁没有测灵成功去了世俗；一个长老领着其余没有测灵成功的回了山下学堂。

不一会，偌大的测灵大厅，只剩下二族老个顾一白两人。

对了，还有三个白色圆球。

“一白啊，如今你一个人在后山，住的可还习惯？”二族老尝试着破冰。

“我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还有雪瑶啊！”

“哦，对，怎么把那个丫头给忘了，”忽然，二族老好像明白了过来，“那个，一白啊！我只是吩咐雪瑶去叫你，可没有欺负她啊！”

“我知道的，二族老。”

“现在是私下场合，叫二哥，叫二哥亲切点。”二族老谄媚的说道。

如今二族老这样子，如果被任何一个顾氏子弟看到，都会以为自己疯了，肯定是眼睛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自己说的，这里是测灵大厅，家族重地，算不得是私下。”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小祖宗啊，你说吧，你又想干嘛？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办到。”

“你说的？”

“我说的。”

“我想带雪瑶去山下镇里……。”

“不行，绝对不行。”二族老不等他说完，赶紧出手拒绝。

“你刚刚自己说的，只要你能办到，就一定会办到。”

“除了离开家族，一切都好办。”

“那算了，我回后山了。”顾一白一言不合就要走。

“唉，测灵，测灵，测完灵再走。”

“不用测，我还没有踏入灵泉境，我自己能够感知到，”顾一白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哦，对了，刚刚有个族人的天资不错，开启了七十二个泉眼。”

“你的眼睛虽然与众不同，但是难免有意外，还是用测灵石测一……，”二族老说话到一半，噌的一下来到了顾一白面前，“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刚刚有个弟子天赋不错，开启了七十二个泉眼。”

“什么！七十二个泉眼？你确定没看错？”

“不信拉倒。”

“信信信，你的话我绝对信，”二族老拼命点头。

“那你能松开我了吗？”

“开始七十二个泉眼，那可是六级天赋，只要培养得当，至少是灵海境大修士，有了他，我顾家称霸玄溪河流域指日可待。”二族老根本没听到顾一白的话，已经开始激动的自言自语。

“那个，二族老，你先别激动，别激动，先把我松开好不好？”顾一白用力的挣脱着自己被捏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