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是如何蜕变的？

秦剑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

盖世太保里面一个审讯奇才，叫沈大亮的家伙，他将收集汇总的情报仔细研读后写了一份心理分析报告，这份猜测性报告解开了离石心中的疑惑。

这个叫沈大亮的秘密警察，是秦王宫开始建设时，主动加入盖世太保的，他的出身是大世家的嫡子，一直是个闷葫芦、书呆子类型的人物，极少与人交往，像极了前世资深宅男。

他是一个传统读书人，离石曾疑心他心怀不轨想混入盖世太保，想让秘密警察先抓起来审审再说。

最后还是春花担保才没有把他抓起来，甚至是赶出盖世太保，春花甘愿为沈大亮担保。

就是因为他写了一本关于人心理活动的白话分析文，帮助了春花成立民政部，顺利促成了人口统计库的建立。

春花向离石说，沈大亮是一个学者型的秘密警察，他加入盖世太保后能利用秘密警察的特权，展开针对高门世家的秘密调查行动，又可以撰写大量儒家推理的书籍。

书籍写出来后，内容也引起了春花、秋月的赏识和赞叹，在春花全力保护下这个沈大亮很快又写了一份人口成份的分析报告，春花又将他撰写的分析报告推荐给了离石。

他从沈大亮撰写的报告中了解到一些本土学者，对儒家出问题原因的推测。

沈大亮在报告中说：

胡虏入侵中原后，大肆烧杀读书人和各种儒家典籍，就是为了摧毁西汉时号称“今圣人”董仲舒着写的春秋繁露。

春秋繁露中描述君权神授和大一统的统治思想，又讲述了读书人如何做一个合格儒家门徒，应该坚持什么，坚守什么？君臣之间、君民之间、君王与上天的关系。

书中传播的思想维系了庞大帝国的统治思想，凡是读过此书的人，都不自觉的视自己为文明人，极容易产生认同感，影响力在儒家文人中间非常大。

最后，他单写了一份推测报告，文章中他猜测，胡虏之所以焚烧北方所有世家和读书人保存的儒家典籍，其中主要焚烧目标就是西汉董仲舒所着的春秋繁露。

原因就是因为春秋繁露的一个重要思想就是中原王朝才是正统、文明传承、蛮夷之分，起到凝聚人心的作用，而且春秋繁露在读书人和民间传播范围太广、影响力太大。

这本书给胡虏占领中原奴役汉人造成了很大的阻力，自从胡虏烧光北方汉人保存的儒家经典后，北方投靠胡虏的汉人世家逐渐增多。

沈大亮根据民政部统计分析，认为即使大秦人也不把天下统一，做为自己的追求梦想，对汉人的认同感也日渐疏离，这将会给大秦统一天下的理想也造成阻力。

文章中还说，秦剑蜕变就是现实的例子，他长期生存在羌胡的统治之下，他的思维方式已经蜕化的和羌胡一般无二，他已经没有君臣之分、国家民族观念，他只相信利益、相信手中掌握的兵权。

秦剑虽然是汉人，却不懂汉人的忠、孝观念乃是汉人做人、立身之本，可以说他是披着汉人的皮囊，内心却胡虏的心。

他手底下的兵都是私兵，而且是族兵，他的背叛与家族支持分不开，他在加入大秦以后，就以各种借口抗拒大秦军队的军纪培训，又利用大秦军制初建不健全的漏洞。

秦剑将族兵亲信塞入大秦军队的各个层级上，实际上他的军队就是只服从他一人的私人军队。

他的亲信反而利用大秦军制框架，替他将族兵牢牢抓住，他还试图向其他军队渗透，最终因其他军队都是考核晋升的军官。

那些军官已经形成了院校系军官团体，他们的小圈子非常排斥院校系以外的军官，仇视与胡虏有染的一切事务。

他们接受过系统管理和韬略，严格的系统军规军纪培训，所以对有同样由大秦培训出来的军官才有认同感。

秦剑在独领一军后，经密报他经常独断专行、妄顾军纪，合军后，他授意私军经常与徐子墨的秦弩军接触，试图收买秦弩军。

由于大秦军制规定，他只能在军务上命令徐子墨，却无权插手秦弩军的管理。

而且他发现合军后，他的族兵反而出现不稳迹象，为了保住他的族兵，他只能分军，避免大秦军制渗透了他的私军。

他让徐子墨的骑弩军监视巡逻梁城周边情况，让刘杀虏率陌刀军驻守咸阳城，而他率领私军去攻打坞堡周边的部落军。

情报调查后发现，秦剑已经纳了十个羌胡部落贵族的美女为妾，他手下校级军官都都与羌胡贵结亲，这些情况他都压了下来没有上报军部。

而且就是他再三向军部申请允许羌胡部落军投降，由于他是前线中将高官，军部同意了他的申请。

允许他收编三万仆从军，经调查证实，秦剑实际上收编了部落军10万人。

秦剑这种做法想干什么？

沈大亮在举了事例后，就建议离石重新建立一套有效监督万式，或是派心腹之人监督将领领军。

最后，他强烈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把所有人都教育成忠君爱国的君子。

这个主意有点像实行文字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