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逼供

菲斯特举起了枪，瞄准那个枪手的头部大喝道：“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那个女人非但没有回答菲斯特的问题，还试图转身继续逃跑。

“别动！否则我就开枪了！”

女人完全无视菲斯特的警告，依旧我行我素，万般无奈之下，菲斯特只得开了枪，只不过瞄准的是她的腿部。

一声枪响过后，女人的小腿被沙漠之鹰巨大的威力贯穿，可是并没有流出鲜血，她的脸上更是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仍旧跛着脚试图逃脱。

菲斯特被这诡异的一幕震惊了，慌乱之中又连续开了三枪，分别击中了女人的臀部、背部和头部，这才将她放倒在地，彻底没了动静。

菲斯特走上前去，用脚尖踢了一下女人的软肋，确认其真的不能行动之后，这才俯下身子细细打量了这个枪手。

这女人有一头深棕色的头发，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身材也堪称完美，只是三发子弹当中命中头部的那一颗，已经让她的容貌无法辨认了。

和之前命中小腿的子弹一样，前后四处伤口都没有让她流出鲜血或者人造血液，头部那处开放性的创伤也没有任何原生质流露出来，反倒是许多烤糊的线缆和断裂的管道充斥其中。

“这是机器人！”菲斯特做出了初步判断，而后他徐徐起身，开始观察那些一动不动的人型“木偶”。

这些尚未启动的机器人都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庞，和枪手十分相似，但因为枪手的脸已经被子弹打穿，现在无法进步一确认。

它们的衣着五花八门，有的穿着类似警服的紧身衣、有的穿着明显偷工减料的护士服、还有的则更加清凉。

菲斯特皱着眉头，总觉得这副面容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直到他看到一台身穿职业装，脸上还挂着一副金丝眼镜的机器人后，才恍然大悟。

“这是……探界公司的克里斯·莱拉博士！”

正在这时，欧文像赶鸭子一样将严重变形的秃头带到了菲斯特的面前，看到眼前的景象，欧文同样惊讶不已。

“这些都是什么啊？”

菲斯特冷笑一声，伸手钳住秃头的锁骨问道：“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秃头被肩膀传来的疼痛刺激的哀嚎不止，直到菲斯特稍稍放松了力道后他才能够开口讲话：“它……它们都是用来做皮肉生意的玩偶，比起原生人类和改造人，这样的机器人更能满足男人的控制欲。”

“变态！”欧文咒骂着，又发一拳敲在了秃头顶端。

菲斯特摆了摆手，示意欧文息怒，而后继续问道：“这些机器人为什么都是同一张脸？”

“是这样的！”秃头颤巍巍地说道：“地下工厂为了量产机器人，只能按照批次更换模板，所以，每一个批次的几千台机器人都是一个模样，当然，如果客户有特殊的需要，我们二级经销商也会进行有限度的改装，比如胸围、臀围、毛发什么的……”

“他妈的死变态！”欧文气急败坏，竟然爆了粗口。

菲斯特又问秃头：“地下工厂的模板是如何选择的？”

“他们通常会选择一些比较知名的人物作为模板，你们也知道，征服欲和占有欲……”

这次，欧文没等秃头说完话，就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想到自己的母亲和艾米丽也可能在这些人渣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心头的怒火就似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

菲斯特的反应一点都不亚于欧文，他一脚踩在秃头的后脑上咆哮道：“说！地下工厂在哪里？你的雇主是不是他们？”

可是这一次，无论菲斯特和欧文如何严刑逼供，秃头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无计可施的菲斯特用枪抵住秃头的下颌道：“我知道，你的雇主一旦听说你暴露了他的身份，就会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恐怕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吧！”

“你……”秃头勉强转头，仔细看着菲斯特，许久才惊讶地喊到：“你……你是资料官？”

“哎……”菲斯特叹了口气：“可见我们的宣传工作有多么地不足，身为6号家园的公民，直到现在才能将自己的领袖认出来！”

欧文适时开口道：“资料官和你的雇主，你觉得选择哪一边更有可能活命呢？”

秃头依旧踌躇，许久之后才吐露真言：“资料官先生，是……是星途公司，他们给了我一笔钱，又让我在今天袭击两个穿衬衫的男人，以表示他们对政府打击非法改造人政策的不满，他们只让我教训你们一顿，并没有让我杀人啊！”

菲斯特思考了片刻，终于理清了头绪。

在他看来，秃头的话大部分是可信的，他的雇主只将袭击目标的外形外貌特征告诉了他，却隐瞒了目标的身份，很可能秃头的雇主也是刚刚掌握了自己和库尔勒的行踪，仓促计划了这次袭击行动。

欧文的临时加入让他们三人的美食之旅一度十分顺利，因为三个身穿衬衫的男人并不是秃头要找寻的目标。但库尔勒的中途离开，让他自己安全了，却让菲斯特和欧文符合了被袭击者的条件，这才发生了后续的事情。

至于星途公司，它在聚变电池和聚变发动机的垄断地位已经被打破，例如探界公司一般的新兴企业已经研发出性能更强，成本更低的产品用于替代故障率居高不下的勇士二型发动机。急于求生的星途公司，将自己的主攻方向转向利润更高的灰色产业也在情理之中，做出针对政要的拉拢和恐吓行为更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有一点菲斯特还有疑问，就是关于那个被子弹打成废铁的机器人。

想到这里，资料官扳开沙漠之鹰的保险恶狠狠地笑道：“你既然想活命，又怎么有胆量欺骗我呢？你是不是觉得资料官只会依照宪法和法律对待你呢？我告诉你，你想错了，我自降生至今，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这一点，整个地球的灵魂都能证明，你要不要去向他们确认呢？”

菲斯特的表情恐怖至极，非但秃头，就连一旁的欧文都感觉后背发凉，就好像看到了冥王哈里斯一般。

秃头慌忙跪地求饶：“资料官先生，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欺骗你！”

“未必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菲斯特将手腕一扭，随即扣动扳机，一枚子弹直接打穿了秃头的耳朵：“说！这些机器人到底是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