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是中午饿到现在的缘故,两个人的吃相实在不怎么滴。狼吞虎咽。
人饿了的时候,果真顾不得太多味上的问题。能吃就好。
一只野鸡被愣是被这一大一两个人给吃完了。而且鸡汤都没得剩。
吃饱了之后,郝峰清洗铁锅。铃秋则围绕着郝峰听了一会斗气大陆的故事,而后一个哈欠,自己困了想睡觉。
收拾完之后,郝峰就带着铃秋这丫头回到了茅草屋中。
郝峰一来闲着无聊不想太早的睡。而来经不住铃秋的哀求,也就答应接着讲故事。
等铃秋听着故事睡着的时候,屋外的天空,一片乌云遮蔽了圆月。磅礴大雨下就下了起来。
天空中电闪雷鸣,地面上狂风四作。
一阵风吹进茅草房里,让刚刚睡着的弱身体抖动了一下。该是大雨带来的清凉让他感觉冷吧。
郝峰顺手给铃秋盖上了草席,后又抚顺了一下她的脸庞,笑着走出了屋外。
“这场雨下的,真是及时啊。”站在茅草屋的门,郝峰笑着,任由那倾盆大雨被风吹的斜在自己身上。
“这下,那山林中的血迹也该消失了。”只片刻,整个院落已经是一层的水。这么大的雨,便是有人屠城,血迹也该冲刷的差不多了。
又看了一时,郝峰转身回屋,关上了门。安然入睡。
……
广阳郡,蓟县。
城内,原本的郡守府中,一缕秋风吹的满院落叶。
虽然此时也是阴雨连绵,可还是有兵卒在来回的进出。更有被东西覆盖起来的马车来来回回进出。
一个个火把在绵绵细雨中被点燃,勉强照亮郡守府内外通行的路。
“韩将军,这次前往渔阳郡,总共征收了一万石粮食。”看着来来往往运送粮食的几辆车,臧途向韩广汇报这次的战果。
“渔阳郡守跟都尉他们就没有动静吗?”韩广面容祥和的点了点头,缓缓问道。
“没有,也许渔阳郡守得知消息的时候,末将的大军已经撤退了。”
“那沿途的县令呢,他们也没有一点的阻拦吗?”韩广又是一问,有些不确定的道:“即便他们没有能力跟三千大军对抗,可大军分散征收粮食的时候,他们不会连一点的阻拦都没有吧。”
臧途听着,眨巴了几下眼睛。黑黝黝的脸庞,也看不出什么神情,“没有,各地的县令有派人探查的,应该是惧怕我大军的威严。所以没有敢行动。不过,上报郡守肯定是有的。”
臧途着,神秘的笑了笑,“如今正是秦皇设下郡守征收粮食的时候。我们把粮食抢了,下面的这些县令肯定拿不出粮食。这种事情他们肯定会上报郡守。
如果渔阳郡守向秦皇请命调兵支援,这对我义军来不是什么好事。”
“调兵。”韩广哼的一声笑了,“他们哪里还有能力调兵。起义军四起,陈王他们已经打到了故秦之地的大门,秦皇哪里有大军来支援渔阳。
相反的,我们以秦皇的名义收了一波粮食,等渔阳郡守他们再收粮食的时候,百姓定然积怨四起。到时候,我义军长驱直入,将收来的粮食再以赈济之名发放出去。
到时振臂一呼,百姓定然向着我们。我如今的八千步卒,也定然可以增加成为上万的大军。”
韩广一句句的着,声音在这寒夜里有些森冷。
臧途听到这,整个人顿时就惊住了。想不到韩广竟然还蕴藏着如此的一个阴谋。
只可惜,臧途抢粮的时候,并没有假借秦皇的名义,只是单纯的抢了粮。百姓会不会把这次征粮当做正常的纳税,还是很难的。
正当臧途想着要不要将实情告诉韩广的时候,韩广又来了一句:“臧途将军,你我都为人臣。你更只是军中一员骁将,虽作战英勇,可也不得哪日就牺牲在了战场。
陈王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赵王本是陈王手下的将军,如今占据赵地自己称王。我韩广如何不能占据燕地自称为王?
今日上谷郡守派人送信,他们愿意向义军归降,同时希望我可以在燕地称王,引领燕地百姓,摆脱秦皇的严法苛令。
你作战英勇,仅仅是一员骁将实在屈才,等拿下渔阳郡,封你为大将军如何?”
臧途如何能够不知道韩广这是要拿下渔阳称王的意思。当即将至少的所有事情都抛在了脑后,“多谢,谢……燕王。”
人往高处走。反秦的事都干了,既然能有更好的前途,臧途这种没有多少自我主见的人,自然不会拒绝。
索性,先让这未来的君王开心了再。
“现在叫未免有些早了。不过,也是早晚的事。”韩广越发开心的笑了:“忙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
“诺——”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臧途却又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事,此番征粮的队伍,有两人失踪了。因为天气的缘故,没有细查。军中有他们的同乡,一直想查明这件事。”
顿住了刚要转身离去的脚步,韩广思索了片刻:“等等吧,过些时日,大军进攻渔阳的时候,顺便查一下。将士们都是死难兄弟,一定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让大家知道,我韩广不是见利忘义之人。”
“诺——”
……
时间一天天的过着。
十日之后,臧途终于收到了在渔阳郡活动的细作传来的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对于义军来不好。
“渔阳都尉下令郡征兵?”韩广在得知消息之后,很是震惊。
预料中的百姓混乱并没有发生。渔阳郡守没有征粮,反倒是开始征兵。
“大王不用担心,秦皇修建宫殿和城墙,四处的青壮都已经征收的差不多了。”臧途丝毫不在意的道:“如今这都尉,该是征不下多少人来对抗我才是。”
“你这么也有道理,可此事不能掉以轻心。”韩广站起身子在殿堂中来回走了几圈,“这征兵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这就去集结大军,我们今日便进军渔阳。”
眼下征兵无非是病急乱投医。而韩广,这是要杀渔阳都尉一个措手不及的节奏。
臧途应诺离去,不多时,整整八千军队就已经集结。
八千人不算多,而且这里面最初的带甲兵卒也不过才两千人。其余人都是韩广一路走来招收,或者强行征收的队伍。
这些人要想攻下没有大军守卫的渔阳城,虽然不是多么的容易,却也不算太难。
可为了减少兵卒的伤亡,韩广还是以最初的方针为主。也就是,以威慑的手段迫使渔阳郡守跟都尉臣服。
这种手段实际上是义军到现在以来经常用的,而且效果很好。
这也就是为什么陈胜可以在短时间内坐拥大量的军队,又可以攻陷大片疆土的原因。
韩广军在臧途这个先锋将军的带领下,先是逼近县,最先进攻的乃是渔阳南部的数个县。
发兵之前同样有劝降的文书下达。而这一次的大军到来,不等劝降文书的下达,兴青县的县令就已经让人送来了归降书,并且在当日的下午,迎接义军入城。
鉴于其他各县还没有回应,大军也就临时驻扎在兴青县。
就这样,又是两天过去。
到了第三日的清晨,臧途带着一份奏报来到了韩广的面前,“大王,渔阳南部七县,已经有六县归降。唯独木林县的县令迟迟没有回复。另外,上次征粮失踪的两个兵卒,也是在木林县使用的。”
一段话完,整个大殿中的气氛顿时冷了几分。
“大王?”兴青县的县令白峒,不解的看向了韩广。
“等拿下渔阳,我便在燕地称王。眼下只是还差那么个仪式罢了。”事已至此,韩广也不想隐瞒。而且渔阳的大半土地已经落在了他韩广的手中。
“原来如此。”白峒擦去了头上的冷汗,拱了拱手,心翼翼的道:“大王,这木林县的县令靳益跟渔阳都尉靳邡乃是堂兄弟的关系,估计没有靳邡的答复,靳益不敢随意的归降。”
“这靳邡除了征兵之外,就没有给你们下过其他的通报?比如,会有大军前来相助。”臧途在一旁问了一句。
“没有,靳邡除了上次征兵,就再没过什么。如果有大军支援,他又何必下令征兵呢!”这话的也对。
韩广在主位上静静听。略略思索之后,道:“那就有劳将军带人去一趟,兵临城下,围而不攻。看看其究竟有何反映。顺便查一下失踪兵卒的事。”
“诺——”
……
前些时日的一场大雨,果真将一切的血迹都给冲刷了个干净。
郝峰为了方便上山,将之前破开的屋后围栏做成了一个木门,看起来不但没有嫌疑,反而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为了方便上山。
这些天采摘野菜的时候,郝峰还特意看了当初埋藏尸体的地方,痕迹已经渐渐的淡去,如果没人这里埋着什么宝藏,绝对没人会发现什么马脚。
心安下来的郝峰为了满足自己跟铃秋对肉的喜爱,又制作了一张弓。
闲来无事,用来锻炼射击树枝上的鸟。
日子又恢复了清闲的郝峰,然不知道一场危难,正在悄悄的向他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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