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
阵阵的喊杀声从燕军中传出。队伍的最前方,郝峰骑着一匹快马,手中握着一柄长戟身先士卒。
凭借他的特异体质,足以使他在这场战斗中杀个痛快。
……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军退了!”城墙上,劳累的禽华迷惑的将目光看向更远处:“那是,是大王摔大军来了,大王大军来了——”
“真的是大军来了……”
“哈哈哈,大军来支援我们了……”
没了赵军的攻势,终于可以松气的百姓们纷纷欢呼了起来。
……
城外,原本守着陈馀的中军兵卒在此时纷纷掉头,重新列开了阵型。可是谁都知道,仅仅凭借着中军的五千人根本无法抵挡突袭的燕军。
另一边的弓箭手跟刀盾兵都没有撤回,整个战场在此时是一阵的混乱。
莫这些赵军中也有很大一部分的新军,很多人早已慌乱的不知所措,根本调集不到一起。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秦军在这种时候,只怕也是鞭长莫及,短时间内他们很难完成阵型的转变。
眼下赵军唯一可以庆幸的是,烛县内的百姓都没有兵器,不可能冲出来前后夹击。
可即便如此,一面是攻城一个多时辰,都已经疲惫不堪的赵军,一面是以逸待劳,突然冲杀出来的燕军。如此情况下,赵军怎能低档。
而且在打动突袭之前,郝峰还将陇县中,赵军惨无人道的一面给了兵卒。现在的燕军,可谓是个个愤怒不已。
郝峰一骑当先,将一柄长戟力挥出,直接将一侧的两个赵国兵卒击打的倒飞在地。
两军刚一接触,战场几乎就成了一面倒的厮杀。
“冲,给本将冲出去……”陈馀还在不断的嘶吼下令,令旗兵也是不断的挥舞旗帜。
可是眼下的情况,赵军早已经混乱,军令几乎起不到作用。
“贤弟别喊了,败局已定。我们骑快马,从侧面撤吧。”张耳已经准备好了两匹马,冲着陈馀喊道:“撤吧,进去东面的树林,我们还有逃的可能,正面冲不出去的。”
“身为主将,我要一走大军定然更乱。再,就这么撤了,大王那里怎么交代?”
“败局已定,军心已经乱了,就别管这些了。大王那里我来。”话落,张耳已经趁着混乱骑马朝树林冲去。
陈馀见此情形也下了战车,骑上张耳留下的马掉头就要走。
恰在此时,原本传令的旗令兵扔下旗帜,抽出佩剑就朝陈馀砍去。
“娘的,你想造反不成。”陈馀慌忙躲过,顺势也抽出了剑。
“你不配再做我的大将军。”
旗令兵不依不饶,可却被陈馀一脸挑开了攻势,“懒得理你……”
丢下一句话后,陈馀急切的怕打战马离去。
“哈哈,哈哈哈哈……”原地,那旗令兵疯狂的笑着,痴痴的看着逃走的陈馀。
……
一柄长戟大开大合,攻击范围之内的所有赵军都是一击毙命。
以至于在郝峰独自一人冲进赵军的包围之后,一群赵军围拢在他的身边一圈,愣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不杀了你们,对不起陇县死去的百姓——”一声呵斥,郝峰带着狰狞的笑,主动冲杀了上去。
手中长戟不断翻转,但几乎每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就会有一名赵军兵卒被郝峰手中的长戟穿透身体。
每一刻都有众多的鲜血流出。
“上,上啊……”
“他就一个人,杀了他……”有兵将开始呼喊。
可随着那声音的扩散,一众赵军兵卒还是不动。
没有人上前,没人敢上前。哪怕是一步。
此情此景,那兵将只能自己冲上去跟郝峰拼杀。在他的带动之下,其余的兵卒也跃跃欲试,纷纷朝着郝峰展开了攻击。
只是,在强大的单人战力之下,赵军兵卒对郝峰的攻击都硬生生的被郝峰用低档并击退,五六个人的力量竟然不及郝峰一人的爆发。
手中长戟将刺来的不同兵器一个个招架击飞,再接着,在几个赵军兵卒的恐慌之中,郝峰握紧了长戟一个横扫,这种刺杀攻击的长兵器,在郝峰的手中愣是犹如长刀一般锋利。
一个横扫之下,长戟划过每个的胸膛,没有兵甲防护的赵军兵卒,衣衫直接被划烂,胸膛上都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片刻之后,郝峰将在那呆愣惊悚的目光中,一下子刺穿了身边最后一名赵军兵卒的心脏。
随着陈馀跟张耳的逃离,战场上的赵军旗帜一面面的倒下。而旌旗乃是指挥战争和控制现场的重要东西。
没了将领们的指挥,不少赵军兵卒在此时逃离,那些还留在战场的赵军已经昏了头脑,早就丧失了斗志。对于燕军而言,他们不过就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而已。
“哈哈,哈哈哈……”郝峰站立在尸山血海之中看着一面倒的战事疯狂的笑。
下一刻,他阴森的目光直视正在逃跑的赵军兵卒,一声冷哼,“追,不能当过一个赵军,本王要拿他们的命,祭奠陇县死去的百姓。”
“大王,有投降的赵军呢?”代蓦在整个战场上焦急的四处寻找,终于在死人堆里找到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大王。
“投降,哈哈哈哈哈……”郝峰又是一阵猖狂的大笑:“这个时候知道投降了,屠杀陇县百姓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有想想会有今天,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这种人留下只会污染了我燕军的优良作风。杀,一个不就。”
……
城楼之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撑着疲惫的身子看。看着那些被打的只能四处奔逃的赵军,众人心中的憋闷一点点的被释然。
“要有兵器,我一定杀出去,亲手为我那死在陇县的弟弟报仇。”一个年龄稍大,身子却硬朗的男子握紧了拳嘶吼。
这该是此时此刻所有活下来的人,共同的想法吧。经历过守城一战的他们,此时已经彻底的蜕变。对他们来,有些事比生死更重要。
“呼……”一手扶着城墙,禽华长长的松出一气,下一刻,满头大汗的他竟是一下子蹲坐了下去。
“唉!禽大夫,您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守将赶忙弓下身子查看。
“没事,没什么!”禽华虚弱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方才看见大王一个人冲进了敌军之中,有些担心罢了,好在大王他没事。”
听了这话,守将却是笑了。可是笑过之后也不免一叹:“大王也是,真要有什么好歹来,这燕国岂不是……”
……
城外的战事渐渐接近尾声。
在郝峰的命令下,一部分兵卒已经开始打扫战场。
不多时,代蓦也带着追逐溃散赵军的兵卒返回。
“大王。”
“赵军的那些逃兵都解决了?”郝峰看了他一眼,笑着问道。
“解决了,他们的速度不如我们。”代蓦看了眼远处正在忙碌的兵卒,笑着道:“今天终于知道大王为何让将士们在腿上绑石头了。关键的时候卸掉这些东西,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刚才追击那些个赵军逃兵真是过瘾。”
“那是,本王教大家的东西,哪里有不好的。”郝峰罢,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郝峰收起笑,回首看了眼已经打开的城门,以及正准备迎接自己跟大军而列阵的百姓。
又看了看夕阳下的天边,沉声道:“将赵军的尸体部堆在一起,然后挖个大坑,安排一些人把尸体部焚毁,留下骨头。本王要用这些人的尸骨筑塔。”
“用尸骨筑塔?”代蓦迟疑了片刻,内心很是惊讶。
“对,就是用尸骨筑塔。”
夕阳下,两个兵卒压着一个还活着的赵国兵卒快步走来,“启禀大王,不曾发现赵国打将军的尸体,此人赵国大将军陈馀已经逃走,他知道陈馀逃走的方向,不过要见到大王才肯。”
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赵国兵卒,这人长的还算英俊,年纪轻轻,看起来还不到三十的样子。
“见也见了,有什么话吧。”郝峰沉声问道。
“赵国大将军陈馀,丞相张耳,部骑马从那个方向走了。大王的大军一出现,他们就逃了,眼下怕是追不上了。
人本是赵军中旗令兵,因为看不惯陈馀这等临阵脱逃的作风,本想杀了他,可惜没有拦住。”这人,正是扛着将军旗帜的那兵卒。
“可惜了,让他们两个跑了。”郝峰抬头看了看二人逃跑的方向,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两个兵卒下令道:“拉下去,杀了吧。”
“人愿跟随大王出征,愿意归降燕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也杀,你们屠杀陇县百姓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今日吗。”郝峰又是一句呵斥。
“赵军当中并非都是狼心狗肺之辈,大王问也不问就要杀了在下,这跟赵王的残暴又有何不同呢?”
“对你们这些恶魔,难道还要本王用人的礼节来对待你们不成。”
这种事情的清吗?谁没有残害百姓,谁又残害了百姓,这种事情谁能分辨呢。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李左车一时不察,怎就跟了这么个赵王,又遇见这么个将军……”徐徐的话音从中传出,声音飘散,李左车失落的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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