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在我是我的追问中破解苍鹰密码

1.

啊呀，不是自己的事真的是无能为力！这个脑筋短路的荒唐司令，到底在干什么?既然不得不面对干嘛又非得躲那么一下，还神情古怪，吃饱了撑得?

格雷实在不明白，对于他自己的情人，为什么会害怕成那个样子，等到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情人时，他的神情怎么会前后迥异与之前大不相同呢？这里面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格雷觉得一肚子的疑问突然堵在心头难受至极！

自己的百般难受别人是不可能感知的，他皮塔怎么就全部感知到了，而且一点不留地全表现在脸上，反倒是让格雷替皮塔担心：这是怎么回事呀？

不过皮塔好想忘了问恨天高找我有事吗?可他没问，只是痛苦地扭曲着脸站在那，反倒是要格雷替恨天高问他你怎么了?不过没问着，因为恨天高是这样嗲声嗲气地问出声的：“啊哟，我的司令，你到底怎么回事呀，不舒服?”

皮塔的回应就更痛苦不堪了，他苦笑着摇头又点头，挺着几乎就要一头栽倒在地的庞大身躯，对恨天高既招手又摆手，实在弄不明白别人怎么看。

反正他格雷是痛苦地笑了，还是愉悦到心魂深处的那种，反正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特指看到和听到），他便可以忘却任何痛苦地放肆大笑！因为他深知，这八成十跟3578脱不了干系，只是不明白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反正只要自己能开怀大笑就成，甚至在恨天高扭着肥胯跌过去搀扶皮塔的时候，还对她大声喝骂了起来，“你个骚狐狸，关你屁事，他分明就是装的！”

呃，这就不对了！前一个念头还有责备3578的意思，怎么后一个念头就变成斥责皮塔的言语了？格雷不会是精神**分裂，造成意识判断前后矛盾了吧？难道格雷又在心里打着什么鬼小九九？然而这种小九九又能有什么用？

答案是肯定不会有任何作用的，但在格雷的内心深处一直想发出一个遥远的申述，就是想通过各种不合理的思维运动表达这种申诉：他很难受呢！

他衷心希望3578能知道他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并极力采取措施帮自己解除这种痛苦，让他重新做一个自然自由的人去办正常合乎逻辑的事，也正是这样的小九九让格雷忘了那样一个事实：其实他跟在太空里飘浮没什么两样！

也就是说他想做什么事，先发个指令或者说做个决定，可这个发出的指令或者做出的决定，像太空里的流星或者太空物质，一旦溢出就不受控制了。

2.

这种体验很让格雷吃不消，关键是不受控制的意识怎么完成行动指令，也就是怎么去完成3578的任务，把他们想救出的人全部就出来呢？他感觉自己像被别在了四面透亮的玻璃闸门之间，飘浮反转在太空中实在适应不了。

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潜伏在这样的环境里，到时候任务完成了又怎么让自己恢复自由身呢？总不至于要永远滞留在不是太空的太空里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竭力追踪战友的事就追踪得太不值当了，仗还没真正开始，自己接战友的脚跟自我折损了，还不知谁会接自己的脚，那仗还怎么打下去？格雷没顺着自己溢出的意识继续想下去，而是反转一下再接着往下想。

既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刹住车，反转调整一下方向总还是可以的，于是格雷想到，自己战友的自我折损是因为我们没准备好，那自己的自我折损呢？

如果说战友的折损归咎于和平年代里养成的一种惰性，那么自己的折损就要归咎于自己的out了，而out的具体指向格雷就笑而不语，他知道自己隐秘的嘿嘿诡异的笑意，别人是看不见的，但他还是一撇而过不露一点声色。

由此可见，在他内心的深处极度忌讳某一个人，生怕她知道世上从不会有人发现的内心秘密，也就不难看出那个某人是谁，几欲呼之欲出。

其实根本不用猜，谁都知道格雷忌讳的那个某人就是3578，他从小就怕她，都怕得留下后遗症了，不言而喻，格雷嘴里的out，十有**是暗指这个某人的，因为她弄的什么起死回生的系统太古怪，让自己钻进去出不来！

如果仅仅是出不来，那他可以干脆来个一条道走到黑，可这条道又偏偏黑不了走不下去，弄成现在这样一个进进不得出出不得的尴尬局面！怪谁？

如果仅仅只怪自己太笨太落伍似乎还很不透彻，那就只能怪3578弄得东西太刁钻古怪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自己又只能曲里拐弯地暗暗编排她，虽然事实就是3578下的令只是还不知是谁操的盘，尴尬着自己也就不敢说。

这就是孽缘！从内心深处讲，格雷默认这种难以名状的情缘，他还有一个小小的希望，那就是解铃还是系铃人，希望3578解救自己并重生他的战友。

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私心，他憋屈着自己适应着尴尬，拼尽全力尽快完成潜伏任务，随时接受3578交给自己的任何任务，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监视荒唐鬼皮塔将军！唉，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只有边想边刷自己的存在感。

3.

刷存在感？什么意思？不就是我思故我存在，我存在我便是吗？把格雷憋得没有了物质（**），他就可以放肆地主观，随意地唯心主义？鬼知道！

反正格雷不说，别人也不好去猜，由得他去太空里不自由地漂浮，好在他也没想太明白自己的目标，只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刻意要去追寻他战友的死因，但又没有要达成目标的具体程度，更不知道怎么去达成。

所以他沉默在3578黑乎乎的指挥棒下，不太清楚地晕乎着去撞大运，希望在忘我地奔赴漂流之中，忘却失去物质（**）的痛苦，慢慢适应这种非人的潜伏环境。

只是这个时间表到底有多长，就不太好说了，这本来是格雷自己的事，他却耍个滑头，懒得驱思考，一股脑儿将自己的一切（特指意识运动）交给3578，不，是交给他总把不到脉的3578系统，也就是泛指苍鹰密码。

因而他很黑，从**到灵魂都黑，黑得灵魂和**都不见了，就只剩下一个还能思考的某个存在，存在得他都不知道这个存在叫做什么存在！他就这么糊涂地执行任务？

世上的事就是有那么奇怪，你不去找任务不知道怎么去完成任务，只要你存在在那个地方，任务它就会来找你缠绕着你折磨着你，你不想去完成都不行。

这不，就在格雷上天入地都浑身充满不自在的时候，一波音频缠上了他，一帧帧画面撞上了他，他想不听不看？怎么可能？音频直接灌入他的耳鼓，视屏干脆就切在了他的瞳孔上，他能不听不看？骗鬼吧？别人可骗不到！

恨天高嗲声嗲气地说，“我家元首想邀你，对我国进行国事访问。”于是格雷首先听到的就是这娘炮声音，接着就是恨天高吊着皮塔的脖子放浪的样子！

皮塔呢，是先重现他惊恐的样子，然后才是他六神无主生怕丢了性命似的大吼：“怎么可能！就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将军，怎么可能去进行什么国事访问，这不是把我加在火炉上烤吗？将来怎么面对我的总统和诸位同仁？”

“看来将军司令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威风了？别说是你家总统同仁，就是他国总统都怵于你的淫威！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有多厉害吗？”“真的？怎么可能！”

皮塔忘我地将恨天高朝地上一掼，掼得恨天高鬼叫狼吼但又不得不微笑着爬起来，继续缠着皮塔的脖子咯咯地笑着说，“当然是真的！这是你家总统和议会签署的文件，这能假的了吗？”皮塔吊着恨天高满脸的苦逼，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于是这话就由3578说出来了，不过不是针对皮塔，而是说给格雷的，其实就是下一步行动的指令：“缀上他，进行前期侦查！”可格雷一点也不明白3578，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