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对灾难的定义

诺玛女王提议可以使用魔法改变形态，山黛很感兴趣，但被戴安娜公主体内的雅典娜女神给否决了。

那太显眼，魔法波动会告诉所有感应到的人，她们是伪装的。

到时候引来的就不是警察了，而是教会骑士，她们会被当成女巫，从此一直被追杀。

没办法，只能撤退了。

……

另一边，伦敦贫民窟。

约翰男爵用手帕捂着鼻子，走着肮脏的街道上，皱着眉头，不想看见那些肮脏的人。

如果不是受德库拉公爵之命来此，他绝对不会脏了他的靴子。

而德库拉公爵则化为雾气，从阴暗的角落，穿行在连绵不绝的房子里，暗中抽取那些人的血，每人几十毫升，不伤及性命。

目标是孩子与青年，对那些酗酒的，吸药的，根本不屑一顾。

德库拉公爵担心被追杀，所以第一时间来吸血疗伤。

只是回想起战斗过程，他很头痛，因为他明白对方是找到了他的弱点，即实力相对不足。

都是他女儿莉莉丝的错，是她的封印严重降低了他的实力上限，导致他难以对抗摩根·安乐菲，更令他难以抵挡咒杀类术法。

一步失策，步步都受阻。

本想等到世间的黑暗力量再多些，现在看来不能等了，是时候建立血族势力了。

……

晚上，诺玛女王跟随山黛与戴安娜公主登上了胜利女神号商船，葡萄伢籍。

休闲的吹着海风，喝着冰镇果汁，诺玛女王有些小兴奋。

山黛通知她这趟行程与目的，她也没意见，她就是一搭船旅行的。

……

第二天早上，在比俐时的港口购物，顺便发电报给纽约的希勒公司，让他们准备大宗交易物品。然后，去比俐时的银行抛售马克兑换成英镑。

为求速度，以比国际汇率高的价格交易。

之后又去了珐国、爱尔岚跑了一路，最后在都柏林把剩下所有马克都换成了英镑，共240多万。

山黛让蛇怪小花用术法构造了一份，然后存入米国银行开设在都柏林的支行，获得美元支票，折合近1200万美元。

而另外一份英镑则带到米国去用，因为这钱存在都柏林的银行，短期内不可能流通到米国去，不会被发现。

实际上，除非两张重号在手，很少有人会留意钱上的编号。

……

诺玛女王对这个炼金术很感兴趣，但山黛并不会，也无法说给她听。

诺玛女王有些遗憾，“祭献类术法通常是黑魔法类，祭献的通常是祭品的生命与施法者某样东西。”

“比如，爱尔岚的布伦恩岛上曾经有个布伦恩家族，他们有一座祭坛，据说是先发现了祭坛，然后才有布伦恩家族。”

“那个家族的女人可以通过祭献换取力量，但她们会成为一个白发白肤的丑陋女人，称之为银色的女妖。”

“虽然她们拥有强大的身体素质，还拥有声音能力，但寿命会比一般人还短，好像是只有10年到20年的寿数，而且每次运用力量都会折损一定的寿命。”

“起初，获得力量的女人一开始是心甘情愿的，后来她痛恨那些，把实力建立在她痛苦之上的家人，他们只关心权力。”

“不过，她没忍心杀他们，只是夺取了他们的权力。

“而等她死了以后，那个家族为了避免再次发生这种事情，就给新一代家族女人，进行洗脑，让她们奉献，听从指令，为家族服务。”

“一开始是成功了，但后来还是失败了，那一代发觉受骗的银女妖，血洗了布伦恩家族。”

“总之，山黛你这个祭献类法术很另类，你一定要好好管理，如果落到坏人手中，会造成巨大的灾难。”

正啃着大苹果的戴安娜公主，含混不清的调侃，“这东西在她手中，一样是灾难。”

山黛耸耸肩，“灾难是谁定义的？你们吗？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凭什么要遵循你们的标准？就因为你们拳头大吗？”

诺玛女王苦口婆心的解释道：“灾难是指毁灭性的事件，它会伤害生灵，甚至地球。”

山黛反问，“哦，那你认为地震是灾难吗？火山爆发是灾难吗？”

“我是说人为的。”

“这方面我懂的不多，不过欧洲大陆要发生战争了，会死很多很多人，你去阻止吧。”

“战争是一种推进，是各种问题的碰撞。”

“错，战争只是几个人几个家庭的问题，你去杀了欧洲各帝国皇族，也不要杀，把流放他们就行了，这适合你的观念吧？”

“这不行，这可能会让本来不会爆发的战争，爆发出来。”

“既然这样，那我来做，我认为杀光他们，战争就不会爆发了，只是死几千人就能救几百万人，他们死得其所。”

“不，你能这么做。”

“为什么？我在按你说的，在守护人类，还是你不相信我？”

“不，我的意思是，就算你这么做了，也不一定能阻止战争。”

“有什么关系？就算我错了，他们受世人供养那么多年，做出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可是，那说不定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你预知到了吗？你要明白，这场战争一起，有许许多多的人会死，而他们死的根本没有任何价值，他们不是在为了他们自身争取什么权益，他们只是在为那些皇室的利益战斗，只是一场规模浩大的复仇战而已。”

“我……”诺玛女王开始有些乱了。

山黛乘胜追击，“为什么你能允许他们牺牲，而轮到那些皇室却不行呢？你到底在守候护谁？你其实就是在守护高层的利益，根本无视低层广大人民的死活。”

“不，不是的！”诺玛女王尖叫，精神力量爆发出来，不过被小花化解掉了。

山黛继续逼近，“那你知道吗？当那些贵族们开完派对，把那许许多多没有吃的东西倒掉的时候，有多少工人家庭在饿肚子？这难道不是一场场灾难吗？”

“不要说了！”诺玛女王逃了。

她的心很乱，因为山黛说的有一定道理，她忍不住检讨，结果负面情绪升腾，激发了体内的魔神血脉，她现在需要好好调整。

戴安娜公主把手上的苹果咬嘴里，鼓掌赞道：“你厉害，都没看你学习过，居然能琢磨出这些道理。”

“是我哥厉害，我才懒得想这些问题呢，我信奉的是这个。”山黛竖起拳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你的心可以不服从我，但你的身体必须服从我，否则你就去死吧。”

戴安娜公主忍不住竖大拇指，完全没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