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呼吸一窒,有些紧张的看着看着对面那三个人。
对面那人神色平静的看了安阳一会儿,而后道:“巫医大人说,合作……”
陶舒晚与陶子城等人出发的时候,天气还算清爽,三皇子也特地赶来,来给几位践行。
“西藏一行未知之数太多,你们一定要小心行事,有什么情况抓紧派人送信,我也好助你们一臂之力。”至城门,三皇子淡淡开口
“放心吧,我们会的。”秦邺伸出手,同三皇子做了个拍掌的动作。
二人相识多年,许多话都在眼神中,不用多言,也能知晓双方所表达的意思。
几人又说了几句,天色已然不早,三人上马,喊了一句出发,队伍便慢慢驶离京城,在此朝着西藏而行。
而就在陶舒晚等人出发的同一天,安阳也跟随巫医的人,踏上了去西藏的路……
陶舒晚这边才刚刚出发,傍晚抵达众人所提前预测的一片江河之畔。
这离江十几里的地方,有一个小村庄,村庄里的村民世代以打渔为生。这些年生活条件好了,也陆续有过路之人在这片江面行路。
村民们便又在此租了船,有的做起了摆渡的生意,有的则在江边的柳树旁,支起一个摊子,做茶摊,面摊,供行人歇脚。
陶舒晚等人花钱租了几艘大船,然后趁着歇脚的功夫,在茶摊上默默的饮着茶。
而一向喋喋不休的陶子城在这个时候却格外的安静,跟秦邺两个人眼神你来我往,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
“爹爹,你们两个人干什么呢?”陶舒晚有些不解的俯下身来询问。
却见陶子城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将陶舒晚的身子拉低,用气音道:“别出声,从出了京城开始,我跟秦邺就发现有人跟着咱们……”
陶舒晚心下一跳,有些慌乱的情景下也忘记了陶子城的嘱咐,下意识的便想着回头去看,却被秦邺十分利落的给拉了回来。
“人……在哪儿啊?”陶舒晚被拉回来,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
秦邺低声道:“就在我们身后不远的茶摊上,有两个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带着一个遮阳的斗笠,看不清面貌……”
陶子城也冷笑道“刚出京城就在人群中看到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如今到了这里,还能看见他们两个,肯定是别人派来的奸细!”
“可是谁如今会监视我们呢……”陶舒晚有些不解。
大皇子的人如今已经因为之前的事情被皇帝给判了刑,馥香国尔曼被凝香国四公主带了回去,如今又有什么人视他们为眼中钉呢……
“难不成是西藏那边的人……”陶舒晚皱着眉,低着头,淡淡的嘟囔着。
而这个时候陶子城早就已经跟秦邺交流过眼神了。只见他伸出胳膊挽了挽袖子,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管他是谁派来的人,现在就解决了他,否则一路上被这些恶心的苍蝇跟着,心情都被破坏了!”
说完他突然起身,跟秦邺无声的对视一眼,跳起来便要去抓。
身后桌子的那两个神秘人武功也是了得,在陶子城起身的一瞬间,便像是有感应一样,也噌的起身,飞出十米之外。
“不好!别叫他们跑了!”陶子城一只脚登上桌面,借着高度飞起来,跟秦邺互相去追。
那两人似乎也有些慌了神,互相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是心虚一般,便什么都不顾的往后跑。
陶子城终归是有经验,一个轻功将二人的退路堵死,而后手中拿着刀,一脸冰冷的瞪着那两个不敢露出真面目的神秘人。
“不知两位的主子是谁,竟然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跟踪。”
那两人未曾言语,只是小心翼翼的往后退。
方退了两步,便听见后面又有一道清越的声音想起:“别动,小心刀剑无眼……”
后路已经被秦邺堵死……
怎么办……
二人手心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刚想开口说话,陶子城似乎是对二人的磨磨唧唧有所不满,于是提起刀便同二人挥去。
一时间四人陷入混战,刀剑带着火星发出轰鸣声。
那些休息的士兵们听到声音拿起武器想要上前来帮忙,却被一旁的陶舒晚呵止住。
“你们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都退到一旁去!”
她一边观战,一边觉得有些疑惑。
这两个神秘人的出手方式以及身形武功都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般,格外的眼熟。
其实不管不顾她有这种想法,就连跟那两个神秘人交战的秦邺都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只是一时间众人打的难舍难分,他若是停手,很容易被误伤。
就在这个时候,秦邺与一神秘人交手之时,那人腿脚似有旧疾,竟然一时不察,有些招架不住。
在抵挡的过程中,众目睽睽之下,斗笠被打落,露出了自己斗笠下,原本的真面目来……
“无影?!”陶舒晚在看到他的真面目瞬间,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这一叫声,也瞬间让缠斗的四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各自退后好几步,无声的互相凝视。
无影被认了出来,手上的剑微微一顿,而后有些窘迫的垂下,站在一旁,抿唇不语。既然无影在此,陶舒晚便十分想知道这另外一个人的真面目。
于是便调转了目光,去看另一个神秘人。
那神秘人似是带了些许无奈,在几人的注视下,无声的将头上的斗笠给摘了下来。
果然不出所料,有无影的地方,就有藤阳……
陶舒晚心中暗道,却未曾表露出来。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
“你们两个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什么要跟踪我们!”她声音带着一丝不善,甚至有一丝质问。
“我……我们并无恶意……”无影看陶舒晚脸色不好,心中一慌,以为是她生了气,又或者误会了什么,急忙开口解释。
藤阳倒是一贯的冷淡神情,看到陶舒晚习惯性的用鼻孔看她:“要不是无影非要来,我才不跟着你们受这苦呢!”